辛春河沒哄過人,擔(dān)心弄巧成拙,決定找外援來出主意。
第一個找的,就是阿嬌的大哥。
大哥連連擺手,“這我真沒經(jīng)驗,我又沒惹過阿嬌生氣?!?br/> 平時逗歸逗,他就這么一個妹妹,哪舍得真惹毛。
“那嫂子呢?她要是生氣了,你怎么哄她?”
夫妻嘛,那肯定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啊,就算生氣也生不了多久,但這話是肯定不能和辛春河說的,萬一他對自己妹妹動手動腳怎么辦。
大哥一臉正色,“你嫂子脾氣可好了,從來沒生過我的氣?!?br/> 第二號外援,是紈绔于蔚。
辛春河覺得他挺不靠譜,但他沒什么其他相熟的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取經(jīng)了。
“你平時怎么哄女人的?”辛春河問。
“哄她們干嘛?”于蔚大手一揮,回答很不負(fù)紈绔的名聲,“女人如衣服,鬧別扭了,換就是了,給她們臉了?”很有浪子的味道。
辛春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雙眼黑沉沉的。
于蔚莫名覺得有點冷,酒醒了不少。
“春河哥,你和嫂子鬧別扭啦?我剛才說得都是放屁,嫂子和那些庸脂俗粉能一樣嗎?她就是最配被人哄得!”他撓了撓臉,“你讓我想想啊,這事我熟。”
辛春河拿起了筷子:“吃飯吧。”
于蔚一臉受傷,“春河哥,你不相信我?”
辛春河:“不明顯嗎?”
于蔚委屈:“其他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女人我最了解了。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亮晶晶的首飾呢?嫂子那么好看的小姑娘,肯定喜歡,送一套好看的頭面,保準(zhǔn)嫂子對你投懷送抱。”
“再說上幾句肉麻的話,什么寶寶卿卿的叫上一通,夸她好看,夸她性格賢惠,再拉著她的手,抽自己一個耳刮子,說我錯了,要是你不高興,打我就是,別和自己過不去,生氣都不好看了。”
“她要是不愿意聽我說話呢?”
“那就找個沒人的時候,晚上怎么樣,把人拉到角落里,讓她跑不了,乖乖聽你說話。”于蔚拍著胸脯,道:“保準(zhǔn)有用,沒用你來找我,我把頭給你?!?br/> 以浪子自稱,實際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的于蔚說得囂張,倒數(shù)第二給倒數(shù)第一講課就是這么自信。
他娘看得話本不就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愛看,就證明有用。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辛春河若有所思,回去就找了個機(jī)會把阿嬌困在墻角里,雙手支撐在墻壁上,俯下身剛要說話,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打人的小姑娘眼睛里蒙著一層水霧,看上去還怪可憐的。
“辛春河,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說著,狠狠地推開辛春河,一溜煙地跑走了。
初出茅廬身先死。
事后辛春河反思,發(fā)現(xiàn)自己選擇的時間點不太對,大晚上的,一個人都沒,你把人家堵在角落里,嬌嬌肯定以為自己是要欺負(fù)她,不生氣就怪了。也怪他,和于蔚多喝了兩杯,腦子都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