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寧淵一劍斬向董婭之時,數(shù)道符箓破空而來。
七道護盾在董婭身前升起,這符箓品階不低,是那道人對付同階修士所準備,所以就算以寧淵之威,也一時無法擊碎。
就算寧淵的金芒如同下雨一般打在護盾上,也僅僅打破了三層而已。
“鎖靈陣!”
董婭手中的儀盤閃耀著七彩光芒,她發(fā)上扎的馬尾散亂開來,在光點中翻飛著,少女逆著風(fēng)一掌將那儀盤拍在地上。
青色的紋路以她為中心順著地面蔓延而去,董婭像是耗盡了靈力,一時無力跌坐在地上,汗水已然浸透了衣衫。
“大陣已成,在鎖靈陣中除我之外都動用不了靈力,你們快上!”董婭大聲向二人喊道,又朝嘴里扔了數(shù)顆回靈丹。
寧淵身上的金芒像沒有了支撐,氣勢一下子像是落入水中的星火一般熄滅。蕭渡,王勇二人的靈力也如同斷線一般無法動用。
“我保護董婭,便靠王兄主攻了?!笔挾傻溃瑥膬ξ镨C中取出一套劍盾橫在身前。
“哈哈,正合我意。”
王勇持刀狂笑,剛才輕盈的步伐變得沉重,一柄闊刀拖在地上,如同一頭蠻牛一般沖向?qū)帨Y。
寧淵皺眉,雖然他用淮月給的紫冠靈蟒精血淬過肉身,但是顯然是不敢和此時的王勇對拼。
若是三兩招拿不下王勇,一旦董婭靈力恢復(fù),這點肉身之力哪里是術(shù)法符箓的對手,何況還有蕭渡在一旁掠陣。
若是此次拿不下蕭渡,以后要動手就困難了,他和蕭渡之間不但是私仇,財閥和皇室之間也注定無法兩全。
一柄闊刀不容他多想便攻了上來,寧淵只得左閃右避應(yīng)對王勇的攻勢,一時竟無法得以脫身。
那刀勢沉重,大開大合,久居宮里的三殿下哪里是王勇的對手,除卻靈氣差距,無論是變招還是力道都被死死壓制。
“蕭公子,不妨做個交易?!?br/> 寧淵一邊艱難抵擋闊劍的攻勢,一邊向蕭渡大聲喊道。
“呵,那要看淵哥開的什么價碼買自己的命了!”蕭渡冷冷應(yīng)道,隨手將一瓶靈酒遞給董婭。
“雙兒的命如何?一命換一命?!睂帨Y橫劍擋下一刀,縱身躍上樹梢,大笑道。
蕭渡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可怕,左手緊緊握著那柄長劍。一字一句說道:“你最好說清楚,雙兒怎么樣了?”
“你還不知道吧,那日你失蹤之后,那小姑娘傻傻的跟著我的車隊,到了這青嵐郡。”寧淵再次躲過一刀,大喊道。
“孤念她可憐,便給了她一份機緣,此時正在這試煉地的某處吧?!?br/> 王勇聽的真真切切,心里頓時火起,又連砍數(shù)刀,將寧淵的儀劍打飛出去。此時董婭的靈力也恢復(fù)了一二,一枚火球凝在手中。
“蕭兄,此人極度危險,放他一命下次可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機會了。”王勇將闊刀橫在寧淵脖頸上,對蕭渡說道。
“王大哥說的是,若是他殺個回馬槍,我可不一定能再次及時祭出此陣了?!倍瓔I也擔(dān)憂的說道。
“淵哥,小弟打算借你靈種一用?!笔挾衫淅涞溃瑥亩瓔I身側(cè)走向?qū)帨Y。
蕭渡持劍上前,一腳將寧淵踩在腳下,手中劍向其眉心刺去。靈種乃是靈力之源,廢了靈種那也和凡人無異了。
“蕭渡,我說,雙兒被我藏在北方的一處瀑布后的洞窟里?!?br/> 寧淵臉色蒼白,終于是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拼死運起靈種中的靈力,他還有最后的底牌,可那劍尖已經(jīng)抵在眉心,一滴鮮血從中流出。
“蕭渡!儲物袋里有找雙兒的跟蹤符,你住手!”寧淵不甘道,將一個袋子丟出。
“淵哥,你糊涂,你給我這符你不就沒命了嗎?”蕭渡喝道,一把搶過儲物袋。
他隨后狠狠將劍插了下去。
可寧淵靈種中卻忽然升起一股抵抗之力,將那劍尖逼出,金紫色的靈力轟然爆開,將蕭渡,王勇二人推開。
從眉心中幻化出一道身影,蕭渡定睛一看正是那寧國國師淮月!
“吾乃寧淵之師,還望留小徒一命?!蹦腔丛禄糜巴氐?,聚源期的靈力波動竟生生突破了鎖靈陣的封印。
“不好,快跑,這是聚源境的全力一擊!”蕭渡大喊道?!岸氵^這一擊沒那儀劍法寶,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董婭無奈收起陣盤,向后疾退而去。
蕭渡瞬間感覺體內(nèi)停滯的靈力再度恢復(fù)流動,一把抓起王勇方才打飛的儀劍。抬手就是三道疾風(fēng)靈咒同時射出。
三人的速度在疾風(fēng)靈咒的加持下變得飛快,滂湃靈力瘋狂注入他們身后的紫色光球,愈發(fā)膨脹的光球終于到了一個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