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悠閑的騎在那雜毛馬背上,嘴里叼著一根不知道哪來的野草。
“岳大哥哪的人?”蕭渡吐出野草,對前方的山岳喊道。
“我們是黑水山,洞浪村生人,李老弟來,喝一口!蹦巧绞桓毙〉苣,順手遞過一個裝酒的皮質(zhì)袋子。
蕭渡接過酒袋,拔出木塞。一股夾著汗酸味的酒氣撲面而來,蕭渡硬著頭皮喝了一口。
酒液里混著一片一片的粗糧雜質(zhì),味道也是一言難盡。喝慣了優(yōu)質(zhì)陳釀的蕭渡差點(diǎn)一口吐了出來。
等拿回儲物鐲,非要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好酒。蕭渡心想道,黑水山洞浪村,而他現(xiàn)在因?yàn)橥浟碎L風(fēng)掌靈決的口訣,竟然沒辦法無法主動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怎么樣蕭老弟,這黑水山的酒還喝的慣?”山岳豪飲了一口,轉(zhuǎn)身問道!扒懊嬲寐愤^黑水山,帶你去村里休息一二再上路!
蕭渡想著這兄弟二人說不定還真是悍匪,也不知道楚明璇為什么識人不明將他托付給山賊,不過看在危機(jī)關(guān)頭出手相助倒是也不怪她了。
待我試探一番。
“我聽聞黑水山鬧了匪亂?”蕭渡開口道,“不過啊我聽說守錫山城的黃將軍就要去剿匪了,岳大哥今后可有太平日子了!
山石聽到剿匪二字渾身一抖,驅(qū)馬湊到山岳身邊。
“大哥,他說都城要剿匪。咱們給那黃將軍貢的可不少,他既然說了黃將軍多半是真的!鄙绞吐晫ι皆赖吐曊f道。
“那怎么辦,黃日中那王八蛋兩頭吃,得快點(diǎn)報(bào)告大當(dāng)家!”山岳憤然道。
蕭渡的聽力已然不同往日,若是之前聽到這種聲音必然是細(xì)如蚊蟻,此時落在他耳朵里清晰萬分。這二人果然是山賊。
“李老弟,此話當(dāng)真?”山岳急道,“黃將軍竟然要去剿匪了?”
“不瞞岳大哥,小弟李寧國在都城頗有幾分人脈。知道一些秘聞,此來岳大哥就不用擔(dān)心山匪作亂了。”蕭渡笑著說道,言語之中頗有幾分恭喜之意。
那山石一下子紅了眼,竟也不騎馬了,翻身下馬一下子就抓住了蕭渡的衣領(lǐng)。
“你他馬的說誰是他馬的山匪?我他馬砍了你!”說著山石從腰間抽出一把四尺大刀,就要砍來。
“石頭,你他馬給老子等等。”山岳一腳踢在山石的刀上,山石手腕生疼,刀掉落在地上!按镭洠∧憧沉怂S日中就不剿我們了嗎?”
“兩位大哥竟然就是黑水寨的好漢!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得罪!笔挾梢姞罴傺b驚訝道。
“算你小子有見識,你書讀的多,你說說怎么辦?”山岳一腳把山石踹在地上,撿起地上的長刀扛在肩上狠狠道。
“據(jù)我所知這黃將軍也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這次蕭家出了一百萬剿匪。”蕭渡娓娓道來。
“而這十萬還在路上,只要咱們劫了這十萬兩白銀再分一些給黃將軍,一來他不用興師動眾,二來黑水寨還得了利!
“有理!有理!”山岳聽著聽著面露喜色,又踹了一腳山石道,“這讀書人就是陰險(xiǎn)狡詐,你把他綁起來帶回黑水寨,我就這么和大當(dāng)家說!
“大哥英明,此次大哥便是立了大功,晉升四當(dāng)家也大有可能!鄙绞榔饋,拱手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鄙皆揽裥Φ。
蕭渡臉色一黑,這土匪怎么如此無恥,此刻形勢比人強(qiáng)也只好跟他們走一趟了。倒是也不反抗,任由山石把他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嘿嘿,李老弟,剛才多有得罪!鄙绞娛挾蛇@般,竟私下道了個歉。
山岳一改慢悠悠的動作,帶著二人策馬狂奔起來,很快就到了那黑水山。
這山并不太高,但景色頗為幽深。山石均為漆黑的柱狀磐石,組成了陡峭的山體。
水流從山巔不知何處川流而下,在漆黑的石壁上就像黑水一般,想必這黑水山就是因此得名。
茂密的植被慢慢蓋住了前進(jìn)的道路,細(xì)小的山路也越來越陡峭。
二人將那三匹馬簡單系在樹上,樹底下堆放著一些不太新鮮的馬草,還有幾匹馬同樣被系在一旁的樹上。
看來距離那黑水寨不遠(yuǎn)了。穿過一段在密林中人為開劈的小道,一道掛在懸崖之間的建議吊橋出現(xiàn)在蕭渡眼前。穿過吊橋便是一座在破廟基礎(chǔ)上搭起的木結(jié)構(gòu)山寨。
一塊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白色皮毛被掛在大門口上方,上面用染料寫了三個大字。
“黑水債”
這幫烏合之眾倒是會挑地方,蕭渡有些驚訝。這山水景色,幽谷之中一個大大的債字極為戳眼。
“山豬兄弟,是我山岳,我要見大當(dāng)家!吧皆缹χ刂T口的彪形大漢喊道。
“山岳?你去都城附近劫道就劫了人回來,銀子呢?”那山豬眼神頗為兇狠,看山岳回來沒什么收獲,擺著一臉肥膘狠狠道。
“廢你馬的話,給老子讓開!鄙皆酪彩瞧獗┰,“黃日中那狗賊要剿我們,我要稟報(bào)大當(dāng)家!
山豬本來還想犯渾,聽到剿匪也偃旗息鼓了。只得將那廟門推開,隨即傳來木頭摩擦青石地板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