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別墅的木門。
剛走進,空氣中仍然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似乎是阮靈頭發(fā)的味道。
張鑫華看向休息區(qū)的沙發(fā),腦海里情不自禁想起那個短頭發(fā)的背影。
忽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廚房里的碗筷還沒有清洗。
走過去,發(fā)現(xiàn)阮靈吃了蛋炒飯的盤子里還剩下一口。
記得煎蛋的時候明明失敗了。
即便把焦糊的地方挑了出來,按理說蛋炒飯里依然會有奇怪的味道。
但阮靈吃的時候卻連連夸贊非常好吃。
張鑫華有些好奇。
拿了一支干凈的鐵勺,把盤子里剩下的一口飯舀起來。
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送進了嘴里。
“呸呸呸!”
滿嘴焦糊的味道!
張鑫華皺著眉吐了個干凈,趕緊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紅茶大口大口喝起來。
這個味道,甚至比早晨魏瀟彤煎的雞蛋還要難吃!
冰紅茶一口氣喝了大半罐。
口腔里的焦糊味才漸漸退了去。
再次看向空空如也的盤子,張鑫華有些發(fā)蒙。
這么難吃的東西,阮靈是怎么大口大口吃下去的呢……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得一陣動容。
這小妮子,真是可愛呢……
……
凌晨,張鑫華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起身走到陽臺上,一片寂靜。
十七號樓和十八號樓都是黑乎乎的。
看來陸寒和魏瀟彤已經(jīng)睡著多時了。
點燃一根紅金龍,深深地吸了一口。
愛情對于張鑫華來講,似乎已經(jīng)很遠很遠了。
就在劉莉莉挽住王海那一刻。
他已經(jīng)不再相信愛情。
但是……
阮靈的表白和這些天所做的事情,又讓他心里幾乎熄滅的火焰。
稍稍有了一點生命力。
抬頭仰望星空。
繁星遍布在彎刀月牙周圍。
就像阮靈甜甜的笑容和閃亮的眼睛。
張鑫華心底一驚。
怎么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阮靈呢!
自己跟她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是頂級權貴子女。
也是自己兄弟阮成澤的親妹妹。
還長得那么漂亮。
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個有一點錢的屌絲。
正如送阮靈回家在車里說得那樣,上天安排的最大。
他覺得自己跟阮靈就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上天絕對不可能把他倆安排在一起的。
阮靈才十八歲,心性未定。
如果自己把持不住真的去招惹。
到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帥以外,并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質疑。
吵架。
冷顫。
然后連朋友都沒得做,變成一輩子不相往來的仇人那多不好。
張鑫華狠狠抽了幾口煙。
不住的唉聲嘆氣。
也許。
還有一種可能。
從小就深深烙印在心底的自卑。
還有一絲絲懼怕。
高智商。
北大。
頂級權貴。
美若天仙。
假如你被一朵紅玫瑰刺傷過。
當又發(fā)現(xiàn)一朵更大更驚艷的白玫瑰時。
腦子里冒出的想法不是去摘,而是會想,它會不會扎著更疼?
甚至,會不會有劇毒?
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張鑫華站了一宿。
看見太陽從天邊的云層里緩緩露出頭。
剎那間,把整個天空照亮。
似乎也照亮了他的心。
既然毫無頭緒,那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該干嘛干嘛。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何必這么患得患失。
所有的事兒,聽天由命得了。
……
……
接下來的幾天。
魏瀟彤成天忙得腳不沾地。
既然決定了與飛鴿傳媒正面硬杠,當然就開始了走法律程序。
她請了最好的律師。
飛鴿傳媒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即便解約要賠錢,也會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
而陸寒在注冊好公司之后,也開始風風火火地裝修。
為了節(jié)省成本,只在原裝修的基礎上進行了優(yōu)化。
所以裝修并沒有花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