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賢,怎么做?我出門前曾探長特意交代聽你話事。”林茂眼神轉(zhuǎn)向身旁站著的軍裝警,湊近前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最適合做主?!?br/> 何定賢點點頭,眼神十分譏諷看向經(jīng)理,講道:“他沒有理由交人就送他一個理由?!?br/> “剛剛第一個站起來的那個,對就是你,你怎么能一不小心跳樓摔死呢?”他把目光瞄向旁邊一個馬仔,剛剛馬仔可是很出位,現(xiàn)在卻立即惶恐不安,大驚失色地吶喊道:“我沒有,我沒有跳樓啊!”
“架走?!绷置ゎ^放話,兩個便衣探員上前把人架上樓頂,一路根本不管人是怎么掙扎。
大基還上前給了一棍子把人打暈。
錢偉善得到示意帶人開始搜索賬目,把場子的抽屜全部打開,場子里的馬仔們也不敢再開口阻攔。
經(jīng)理則是冒出虛汗,遍體生寒,不敢對上差人的眼睛,何定賢則不急不躁,靜靜等著手下做事。
“砰!”
窗外傳來一聲悶響。
他笑容燦爛的說道:“真是想不開,搞黃的而已,大不了到荔枝角呆幾個月,為什么偏偏要跳樓呢!”
“你覺得現(xiàn)在理由夠不夠?”何定賢眼神死死盯著經(jīng)理問道:“還是說要再來幾條人命?!?br/> 林茂舉槍頂在經(jīng)理額頭上怒吼:“說??!爛仔!”
“文,文哥在砵蘭街興德公寓三號樓,他情人家里。”經(jīng)理吞吞吐吐地講道,林茂舉手以槍托狠狠砸破夜場腦袋:“啪!”
“說清楚!”
“砵蘭街興德公寓三號樓207室,最近他都躲在那里睡人老婆!”經(jīng)理脫口而已:“他鐘意睡人老婆!那人正在住院當然要抓緊多睡幾次!”
林茂賤笑:“真是好習慣?!?br/> 何定賢扭頭說道:“留一組把場子封掉,其它人跟我去興德公寓,走!大摩文!今天不抓人不收工?!?br/> “是,長官!”便衣軍裝齊聲喊道,他扭頭就離開現(xiàn)場,只剩錢偉善帶五個人還在搜查,兩名便衣警察架著一個滿身大汗,雙腿發(fā)虛的人走下樓梯,將人丟在地上冷冷看了夜場經(jīng)理一眼,笑道:“骨頭真硬,留著跟你大佬交代吧!”
那個馬仔坐在角落喘著大氣,顯然也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不過剛剛丟下來的東西卻并不是他,他只是被兩個人摁在樓沿外,真正丟下去的或許只是塊石頭。
夜場經(jīng)理咽了咽口水,心里發(fā)虛,卻沒有挽回的余地……要是差人真丟一個人下去還好,人沒有丟卻走漏大佬的消息,在江湖上很容易被門規(guī)處置,警察要是抓到大佬還好,要是沒有抓到他真tm完蛋。
“毒,真惡毒?!彼荒芟M钊藗兛梢詯憾镜降?。
這時何定賢、林茂等警員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趕向砵蘭街,沿途路人紛紛閃開,不想被差人遷怒。
警署里唯有的兩輛小轎車,一個是署長專屬用車,一個是督察級以上的公用車,既沒有專門辦案的公務(wù)車,也沒有一輛是華人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