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老爹聽了這話,腦袋嗡嗡的。
應(yīng)老爹的話看上去像是在為沛家著想,而實際上是在將沛家往火坑里推。
許兒在旁邊默默看了應(yīng)老爹一眼。
看來應(yīng)家有心機的不是沛氏,而是她這個便宜爹啊。披上袈裟能上西天取經(jīng),你們說能不是一等一的好和尚么?
沛家娘哀怨的看著村里正。
村里正又不得不顧忌全村人的感受,因道:“沛家啊,既然村里人都這么說了,那就往村頭去吧!給個說法便是。”
“對,要個說法?!庇腥烁胶汀?br/> 沛家無法,只得硬著頭皮往村頭去,腳下有千斤重,腳底像長了刺,每步都很艱難。
村民紛紛轉(zhuǎn)移陣地,前往村頭。
應(yīng)家人也去。
杏花村的村頭有塊空地,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村里正偶爾站那兒給村里人說上一兩句吉祥話。
如今沛家站上去。
心里何等滋味,不言而喻。
尤其是看到下面憤怒、不平、鄙視、失望的村民,沛老爹臉徹底的青了,就差頭頂冒青煙。
沛家媳婦焉焉的哭。
之后,沛老爹給群村人做了解釋、道歉、發(fā)誓等語,得了村里人的原諒之后,方走下空地。沛家人灰頭土臉回家,不提。
少時,村里人也紛紛散了。
且說如愿以償?shù)氖挻竽铮挸降氖滞胰?,越發(fā)覺得這孩子渾身都靈氣,剛才在沛家堂屋里說的話,分分鐘讓沛家顏面掃地。心中別提有多痛快。
一家人剛到家,蕭大娘便問蕭辰,晚上想吃點什么。
蕭辰搖搖頭,道:“姑姑不必破費,平常吃什么,我便跟著吃什么?!?br/> 應(yīng)老爹道:“這娃太瘦,是該補補。家里不是還有幾只雞嗎,挑只肥的,晚上殺了吃?!?br/> 蕭大娘滿心歡喜蕭辰的表現(xiàn),自然不會心疼一只雞。
可沛氏和寶強卻不一樣。
沛氏因娘家人被趕鴨子上架,心中不舒服,究其原因都是蕭辰的一番話,便對蕭辰十分不滿,一開始就嫌他是個外種,如今更加不喜他。而寶強是嫉妒了,蕭辰?jīng)]來之前,他是家里的寶,因許兒的事和沛家鬧了矛盾,就算他沒站出幫應(yīng)家說半句話,蕭大娘也沒責(zé)備他半句,可如今他從蕭大娘的眼神中看得真真的,就怕蕭辰會代替了他在家中天王老子的地位。
“爹,家里總共就這么幾只雞,許妹妹和寶衡弟弟前后受傷就殺了三只了,剩下的還留著生蛋呢?!迸媸涎巯虏环奖阏f,寶強便幫著說了。
蕭大娘知道沛氏拿自家兒子當(dāng)墊背。
當(dāng)下先支走寶強去給廚房里上水,后對沛氏道:“許娃子的腦袋是怎么受的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早早的把話說出來,至于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沛家跑么,沛家也不至于上村頭發(fā)誓去。殺只雞怎么了,應(yīng)瑤還吃呢!”
蕭大娘的意思是沛氏若能早點將沛小雷砸傷許兒的事說來,便也沒有這些七七八八了。
沛氏啞口無言。
這就是沒理惹得禍。
應(yīng)老爹親自從雞窩里挑了個肥的。
蕭大娘拿了刀出來殺。
也不叫沛氏動手,只管讓她回屋歇著去。
沛氏也不準(zhǔn)備熱臉貼冷屁股,橫豎她有寶強,又是應(yīng)家嫡親的大兒子,不怕來日沒有拿捏蕭大娘的機會。便領(lǐng)著應(yīng)瑤回屋歇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