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剛回到家,隔著門聽見時綿綿的話,推開門走進(jìn)去。
“時綿綿,就你這種拆家小能手,也就只有哭的時候能震天震地,還真以為自己有能耐了……”
話音未落,時蘇抬起眼的瞬間,腳步赫然頓住。
男人單手撐著床沿,半坐起身,頭發(fā)因?yàn)樘稍谀腔杷巳於行┿紤械牧鑱y。
這幾天見他一直昏迷著,知道他好看,卻沒想到睜開眼之后竟然會這么……
時蘇自認(rèn)為見過的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可剎那間還是眼神微微一滯,對上男人的視線,過了幾秒才回過神,朝著床邊走近。
“醒了啊,沒死就行。把你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我叫他們把你接回去,你身上那套襯衫和西裝里連個手機(jī)和錢包都沒有,我實(shí)在沒辦法才把你帶回來,醒了就趁早把我的床讓出來?!?br/>
時蘇抬手捏捏自己的肩:“害我睡了三天的沙發(fā)?!?br/>
眼神繼續(xù)看向床上的男人:“問你話呢,你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有嗎?”
男人掃她一眼,只有兩個字:“沒有。”
沒有任何解釋,男人的嗓音因?yàn)閭囟蛦∧弧?br/>
“沒有?怎么可能會沒有,父母親人的電話號碼總該有吧?或者家庭住址?”
景繼寒靜默了幾秒,又是簡短又清冽的三個字:“不記得?!?br/>
他現(xiàn)在不能回去,時機(jī)不對。
時蘇眼皮狠狠一跳,想到那天看見的懸崖和草叢里的那些碎石塊,再想到這男人當(dāng)時頭上似乎也有些傷,全身上下傷的都不輕,該不會那么狗血的……失憶了?
這種爛俗失憶狗血情節(jié),現(xiàn)在劇本都不敢這么寫。
時蘇想都不想的直接拿起手機(jī):“你要是真的想不起來,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到警察那去了,我能救你一次,但無親無故的我也不可能就這么留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