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無情
阿金進(jìn)入地窖以后,和威廉對視一眼后,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怎么了?”
威廉是問阿金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金則是疑惑地窖里有什么狀況。
阿金微微一頓,隨即先回答道:“我剛剛聽到槍聲……!
“沒什么事,”威廉看著走向小女孩的阿拉密斯,“這里面藏了幾個人而已!
此時那個裝鴕鳥的小女孩終于裝不下去了,大聲哭喊著,想要逃跑,卻被阿拉密斯一把抓住,綁了起來。
“媽媽!媽媽!”小女孩聲嘶力竭的哭喊在狹窄的地窖里有些刺耳,那個婦人聞聲嗚咽著,可惜嘴被阿拉密斯堵住了,只能不停的流淚。
阿金對此情景根本不為所動,這個世界的海洋,除了捉摸不透的天氣讓在海上討生活的人畏懼外,還有各種各樣,威廉前世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海獸伺機(jī)攻擊海面上的活物,在威廉這種穿越者來看,阿金以前的生活簡直就像在《大白鯊》《食人魚》之類的恐怖電影里當(dāng)漁夫,何止作死?簡直死作!
遇到海賊,作為同類多少還能交流一二,遇到兇惡的海獸卻連求饒的機(jī)會都沒有。
從小開始,每日乘著一條簡陋的小木船在海上艱難討生活的阿金,骨子里帶著一股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一回事的兇悍,自然不會是心慈手軟的人。
阿金面上沒什么變化,但威廉卻蹙起眉頭,阿金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多少知道他的習(xí)性,見此便低聲說道:“威廉,你要是不忍心她們落到其他人手里,干脆……。”
阿金說著,一手做刀從喉嚨間抹過,意思不言而喻。
威廉沒有應(yīng)聲,這幾個月的海賊生活,他也參與了幾場海戰(zhàn),但不是和海賊,就是和海軍打,戰(zhàn)場上廝殺,和戰(zhàn)后殺害平民是兩回事,威廉他穿越前是個普通人,不是連環(huán)殺手。
但將這幾個人交給其他海賊,威廉也不忍心,他在船上和海賊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深知他們的德行。
也許,在這個世界的海賊群體中有義賊,或者急公好義的豪杰,但實(shí)質(zhì)上,海賊是由一群違法亂紀(jì)匪徒為主體構(gòu)成,當(dāng)他們選擇將自己生命放在大海的賭桌上,過上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時,和平社會的法律和道德對他們的約束已經(jīng)很小了,能進(jìn)行自我約束不濫殺無辜,在海賊中已經(jīng)是難得的品質(zhì)了,其中的重點(diǎn),是“難得”二字。
沒人會高估一群靠搶奪財物而過活的人的道德。
威廉知道,自己在的這條船上,除了包括他在內(nèi)的幾個才上船不久的年輕海賊還有點(diǎn)未完全泯滅的道德感外,其他品嘗過劫掠快感的老海賊即使說不上無惡不作,也相去不遠(yuǎn),而他們的船長,“獨(dú)眼”丹頓則尤甚一籌。
按照船上老海賊的說法,據(jù)說丹頓是在和威廉相近的年齡出海的,但他的時運(yùn)不濟(jì),被敵船海賊俘虜,逼問丹頓其他同伴下落,丹頓一直沒有屈服,受盡折磨,以至于被挖掉一只眼睛,但等他逃走后,卻發(fā)覺自己被海賊同伴拋下,從那以后丹頓對待敵人和俘虜?shù)氖侄伪阍絹碓嚼溲瑹o論男女老幼,落到他的手中,死都是最輕松的解脫,這讓船上的海賊們對他感到又敬又怕,一方面敬畏他能忍受折磨的堅強(qiáng)意志,一方面懼怕他兇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