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府上空大戰(zhàn)開始的時候,中山皇宮也進(jìn)行著三百年來最大的變數(shù)。
寧王啟于勤坐在戰(zhàn)馬之上,看著一隊隊士兵殺進(jìn)皇宮,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他慨然道:“等了十余年,總算是等到今天了,中山國,該易主了?!?br/>
說話間,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遠(yuǎn)處的天空之上,大戰(zhàn)的巨響滾滾不絕,光芒照亮了王都。
他笑了起來,搖頭道:“待本王成了中山國的皇,必然不會讓這些修者在我中山如此肆意妄為?!?br/>
“乾慶帝太軟弱,根本不配為一國之君?!?br/>
一個身穿戰(zhàn)甲的將軍跑了出來,抱拳道:“啟稟王爺,屬下已然率領(lǐng)大軍,將禁衛(wèi)擊潰,他們退至咸寧宮,在垂死掙扎?!?br/>
啟于勤大笑道:“好!本王這就去看看,如今的乾慶,到底是什么表情。”
皇宮被無數(shù)的火把點亮,像是黑夜中無數(shù)顆星辰,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人心。
“從今天開始,這一切都是本王的了?!?br/>
啟于勤看著這繁華的宮殿,謹(jǐn)慎的心終于漸漸放松。
他來到了咸寧宮,看到了被數(shù)百個禁衛(wèi)保護(hù)著的乾慶帝,忍不住大笑出聲。
“乾慶,不要垂死掙扎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啟于勤跳下馬來,傲然道:“你現(xiàn)在投降,寫下退位詔書,我可以饒你不死?!?br/>
乾慶帝扯著嗓子喊道:“寧王,你大逆不道,朕要誅你十族?!?br/>
啟于勤笑道:“乾慶,看看你身邊還剩多少人吧,這種時候還耍威風(fēng),不覺得太晚了嗎?”
梵淚熄和慕容柔弱對視一眼,同時站了出來。
啟于勤微微一愣,疑惑道:“你倆沒去明府屠龍?”
梵淚熄面無表情,道:“寧王,你的夢該結(jié)束了?!?br/>
話音剛落,剛剛那位穿著戰(zhàn)甲的將軍,突然拔出劍來,架在了啟于勤的脖子上。
啟于勤臉色頓時一變,驚聲道:“你...你...你背叛我?”
梵淚熄眉頭皺起。
這種變故,她也沒想到。
她只是重啟了皇宮的陣法而已。
而這位將軍卻冷笑道:“你當(dāng)然想不到我會背叛你,畢竟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然而其實我一直是皇后殿下的人。”
“哼!”
啟于勤道:“那又如何?你敢殺我嗎?我兩萬大軍已然全部占領(lǐng)了皇宮,只要我一聲令下,這里便是血流成河?!?br/>
“只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br/>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段懷隱和段小明大步從廣場的盡頭走來。
與此同時,無數(shù)道光從皇宮各處沖天而起,皇宮的陣法,全面開啟了。
啟于勤愣了好久,才喃喃道:“陣法...不是都破壞了嗎?”
“蘇家...你們騙我...”
他雙目變得猩紅,厲吼道:“你們騙我!”
段懷隱沉聲道:“老夫作為玄天司之主,親自掌管皇宮陣法,豈會給你們可趁之機?!?br/>
“你...”
啟于勤剛剛張嘴,突然口鼻溢出黑血,直接倒了下去,身體不停抽搐著,最終沒了聲息。
梵淚熄瞳孔一陣緊縮。
她沉默了足足十多個呼吸,才大聲道:“寧王已然伏誅,其他人投降可從輕發(fā)落。”
說完話,她給段小明使了個眼色,便直接朝明府而去。
她很清楚,那里才是自己真正的戰(zhàn)場。
段小明笑道:“爺爺,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們根本無法重新復(fù)刻陣法中樞的核心陣紋,那時候一切都完了?!?br/>
段懷隱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得意,道:“你爺爺我干這行多少年了?至少經(jīng)驗比你豐富很多。”
說到這里,他伸了個懶腰,道:“現(xiàn)在沒事了,我這個老頭子也該休息了?!?br/>
他緩步朝前走去,拍著自己的肩膀。
段小明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道:“爺爺,我給你看個東西吧,或許你會有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