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晴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眼眸中放著寒冷的光澤。她的手也在杭天驕的脖子上輕輕滑動,一來一回……
只差一寸,杭天驕嬌嫩的脖子,便就要滲出殷紅的鮮血。
杭天驕整個人都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他。便連方才得意洋洋的神奇,如今也轉(zhuǎn)瞬不見,只剩下慌張和恐懼。
“蘇婉晴,我看你敢不敢?”杭天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強硬的說道。
而蘇婉晴卻笑了出來,輕聲清脆,卻恍若地府的勾魂鈴。
她飄在杭天驕的耳中,一點一點的勾走她的魂魄。
“杭大小姐,你真的要試試么?”蘇婉晴眼眸一,“我只怕你是沒有那個命嘗試了!”
說罷,她手中的斷魂對杭天驕的頸部,又逼近了一點。眼看著就要劃破了,周圍將蘇婉晴團團包圍住的人,也都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杭天驕嚇得花容失色,哪里還顧得上臉上的肌膚,根本受不住扯動。這刀尖頂在了脖子上,幾乎就要在下一刻,便能夠結(jié)束掉她的性命
“你放過我吧!我……我這就放你走……”
蘇婉晴手中的力度,這才緩了許多,但依舊緊緊地貼在杭天驕雪白的脖頸上!
就在杭天驕剛要開口,讓眾人退下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等一等。”
包括蘇婉晴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大門處看了過去。
明月?
蘇婉晴心中一緊,明月不是已經(jīng)逃走了,怎么還會被捉了回來?
蘇婉晴神色警惕的盯著門口,等待著下一個從門外走出之人。
果不其然,只見皇甫任的長劍如今也抵在明月的頸處,朝著自己這兒,一步一步的移過來。
皇甫任冷笑著,寒冷的長劍泛著清冷的寒光,充滿了威脅的氣憤。
“放了她!”蘇婉晴的眼眸微垂,語氣之中卻帶著不可否認的命令!
“放了她?”皇甫任譏誚一笑,“放了她也可以,不過你要先放了天驕?!?br/>
“憑什么?”蘇婉晴緊緊攥著手中的斷魂,心中卻甚是不安。
要事她將杭天驕交出去,那么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帶著明月出去。可若是不交出去,那么明月便就沒命了。當真是左右為難?
這樣被人威脅和逼迫的感覺,蘇婉晴一點兒也不喜歡,但是卻束手無策。
“不知蘇大小姐想清楚了沒?”皇甫任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離蘇婉晴,五丈之遠的地方。
蘇婉晴皺眉,厭惡的咬了咬牙,開口道:“先放了明月。”
“我若是不同意呢?”皇甫任一邊說著,一邊手中的刀刃在明月雪白的頸處,劃出一個拇指長的血口子。并說道:“我再給蘇大小姐一炷香的功夫思考,若是蘇小姐還不曾想清楚,那就得罪了。”
蘇婉晴眼神陰鷙,狠狠地瞪著皇甫任,“若是明月出事,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包括她!”
說罷,蘇婉晴毫不留情,在杭天驕的脖子處,劃出一個與明月一樣的傷口。
“皇甫任,你還不過來救本小姐?”杭天驕只覺得脖子一陣陰冷的疼痛,嚇得更是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完全失去了理智。
怎料,皇甫任精明的眉眼帶著狡詐的笑意,淡淡的掃了杭天驕一眼。輕笑道:“蘇大小姐既然這么想,那么便動手吧。反正我皇甫任只想找個借口,要蘇大小姐的命罷了。”
“皇甫任你這個混蛋!”杭天驕聽到皇甫任要將自己交出去,哪里顧得上什么顏面,撕心裂肺地朝著他吼道。
要她命?蘇婉晴的臉色一冷,點住了杭天驕的啞穴,冷哼了一聲:“太吵了?!?br/>
蘇婉晴知曉這天下,想要她命的人更是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她與皇甫任無冤無仇,皇甫任卻要對自己下毒手。那就只得拼一拼,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按照皇甫公子所言,是不會將明月還給我了?”蘇婉晴陰冷的開口道。
皇甫任眉眼的笑意更甚,“不錯!不過蘇大小姐若是能夠自己動手,那么本公子定然保明月全身而退?!?br/>
蘇婉晴垂首細細思索著,然而卻一時不小心走神,清冷的劍氣朝著她直直沖過來。
“小姐,小心!”是明月驚慌的一聲叫喊。
可惜,當蘇婉晴察覺的時候,根本完全來不及閃躲。危機時刻,她不由一愣,眼見著那一劍朝著自己的眉間,直直的刺過來。
劍氣愈來愈重,強大的靈氣更是壓住手上的蘇婉晴,此時不由閉眼,等待著命中這一劍。
然而,無形之中,蘇婉晴只覺得一訣紫衣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而她好像被誰抱住了,快的讓蘇婉晴都不曾看清這一瞬間,所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