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尚未沖入洞府,洞口中突然沖出兩道人影。
竟是兩個女子?
于野錯愕不已,急忙躲到一旁。
兩個女子見到他更是嚇了一跳,轉(zhuǎn)身逃離而去。
于野急忙喝止——
“兩位留步!”
他認得兩個女子,一個是玉杏,玉榧的族妹,一個叫厲沄,同為外門弟子。
“啊……”
玉杏回頭一瞥,惱怒道:“于師弟,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于野愕然道:“擅闖洞府,毀我禁制,我倒想問呢,你二人要干什么?”
“哼,你明知故問!”
“師妹不必與他糾纏,走——”
厲沄,乃是今年入門弟子中的三位女修之一。她二十多歲,相貌清秀,煉氣四層圓滿。于野雖然與她相識,卻并未打過交道。
于野閃身攔住兩人的去路。
不明不白的被人闖入洞府,這其中必有緣故,他自然要問個清楚。
“且慢,話說清楚……”
“大膽!”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一聲呵斥。
于野回頭看去。
穆虎?
正是穆虎,怒氣沖沖而來。
“光天化日之下,輕薄騷擾同門女修,置門規(guī)戒條而不顧,于野,你好大的膽子!”
“我……”
于野先是遭到玉杏、厲沄的訓(xùn)斥,接著又遭穆虎的叱罵,他頓時懵了,茫然道:“兩位師姐擅闖本人洞府,有錯在先,怎會是我……”
“分明是你邀請我二人前來研修功法,誰想你包藏禍心,厚顏無恥……”
“正如師姐所說,你在洞內(nèi)設(shè)置陣法,試圖迷惑我二人,實屬存心不良。于野,你年紀輕輕,怎會這樣……”
“哼,我聽說你坑害同門女修而欲行不軌,果然如此……”
于野已是目瞪口呆,腦門上冒出一層冷汗。
設(shè)置陷阱坑害同門,尤其還是女弟子,這罪名大了,依照門規(guī)戒律,他將被廢去修為逐出山門。
而此時不能自辯清白,以后再也難以洗脫罪名。
于野急忙打斷道:“玉杏、厲沄,我何時邀請你二人研修功法?”
厲沄振振有詞道:“你請教功法,找我二人不見,便返回洞府等候,我二人應(yīng)約而來……”
“既然找尋不見,你二人如何得知?”
“有人轉(zhuǎn)告……”
“穆師兄看到?jīng)]有,想必你也是聽信傳音,不知那人是誰,何不請來當面對質(zhì)?”
“那人是我!”
穆虎尚未答話,山下走來一人。
“溟師兄,請你為我二人作證?!?br/> “溟夜,你如實說來——”
竟然是溟夜。
于野恍然大悟,怒道:“溟夜,你為何造謠中傷嫁禍于我?”
“呵呵!”
溟夜不慌不忙走到近前,分別與穆虎、玉杏、厲沄舉手施禮,轉(zhuǎn)而看向于野,一本正經(jīng)道道:“之前我途經(jīng)洞府門前,聽你在洞內(nèi)念叨玉杏的名字,恰見玉杏、厲沄,我便好心轉(zhuǎn)告一聲,誰想你……唉!”他搖了搖頭,又道:“我唯恐生出亂子,便稟報穆師兄知曉。所幸穆師兄及時趕來,否則不堪設(shè)想??!”
玉杏臉色一紅。
厲沄胸口起伏,顯然怒氣未消。
穆虎點了點頭,以示溟夜所說屬實。
“你放屁!”
于野怒火中燒,駁斥道:“我在前山與幾位同門敘話,剛剛回到此處。當歸一、孤木子等人,皆可為我作證。而我洞府封有禁制,你是如何聽見洞內(nèi)的動靜?”
“不對呀!”
溟夜相貌不凡,舉止灑脫,看似好人模樣,而說起瞎話張嘴就來。他一臉懵懂狀,疑惑道:“你洞府禁制殘缺,洞內(nèi)聲響怪異,難道是我聽錯了?”他轉(zhuǎn)向玉杏、厲沄,問道:“兩位師妹如此驚慌,洞內(nèi)必有古怪?!?br/> 厲沄憤憤道:“洞內(nèi)陰魅四伏、鬼哭狼嚎,我與師妹差點陷入其中難以脫身。”
“是了!”
溟夜擺出無辜的樣子,道:“于師弟,是你洞內(nèi)藏有古怪。我與兩位師妹,均被你害了?!彼终龤鈩C然道:“既然穆師兄在場,你不妨給個說法。否則的話,只怕你過不去這一關(guān)!”
穆虎抬手一揮,不容置疑道:“于野,去你洞府看個究竟!”
于野恨恨咬牙,無奈道:“請吧——”
他轉(zhuǎn)身奔著洞府走去。
穆虎緊隨其后。
溟夜微微一笑,與玉杏、厲沄示意道:“有我與穆師兄在此,兩位師妹不必擔心!”
于野帶頭走入洞府,洞內(nèi)果然陰氣彌漫、鬼哭狼嚎。他揮袖一甩,四面小旗飛到手中。洞內(nèi)的陰氣瞬即蕩然無存,所有的異常隨之消失無蹤。
穆虎看著他手中的小旗,意外道:“鬼修陣法,你何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