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風微涼。
整條街上就剩下秦昆一家店鋪亮著燈。
秦昆看著手機里自己的帖子不斷被回復,心中的火山已經(jīng)爆發(fā)無數(shù)次。
幾只鬼差感覺到世界突然安靜的可怕,都在伸著脖子偷偷瞄向秦昆的手機。
笑面鬼坐在柜臺后面的酒架上,眼睛最尖,看到了手機里的內(nèi)容。
“昆哥,什么是騙炮???”
笑面鬼雖然本事挺大,等級最高,不過終歸是個孩子。
這一聲天真的問話打破了詭異的寧靜。
大家以為秦昆是在看八卦帖子,松了口氣。
聽到他天真的發(fā)問,好為人師的剝皮鬼解釋道:“小鬼頭,這是一種異性之間以非君子手段進行交配的術語,成功率落實于另一方的天真無邪程度之上。”
牛猛幾人以崇拜的眼光看著剝皮鬼,這尼瑪幾天沒見太有文化了,剝皮鬼得意地朝著大家眨眨眼睛:“別夸咱,咱最近上過網(wǎng)的。學無止境嘛……”
剝皮鬼解釋完,一轉(zhuǎn)頭,是秦昆那張黑出水的臉龐。
“呃,昆哥,其實我也不想教壞小鬼頭的。不過這廝也是明朝的,年紀不比我小啊?!?br/> 剝皮鬼脖子一縮,灰溜溜地躲到后面去了。
天上幾陣風吹過,突然下起雨來,店里的煤油燈忽明忽暗。
秦昆坐在最中間的桌子上,看著黑漆漆的街道,心中拔涼拔涼的。
好不容易想到個招攬客源的辦法,這就黃了啊……那個驅(qū)魔龍族馬氏,我記住你了!
雨越下越大,秦昆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今晚估計得在店里睡。
這間店以前死過人,秦昆倒是不怎么害怕,就是肚中饑餓,有些難忍。
大雨滂沱,周圍的燈火漸漸熄滅,這片商業(yè)老街,變得寂靜幽暗。
秦昆拿出錢包,點了幾張鈔票遞給笑面鬼:“小鬼頭,去別的店買點吃得去,這些錢記得給老板放在柜臺。”
“好?!?br/> 笑面鬼離開后,秦昆耳朵突然動了動,隱約間,聽到街道上有腳步聲。
牛猛幾人主動縮在角落,隱匿的身影,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是一個人在跑。
秦昆看到,遠處的石橋上,跑來一個男人,胡子拉碴,拿著畫板,微卷的長發(fā)。
那男人感覺有一種藝術家的頹廢,踩著雨水,朝著自己店里跑來。
他一進門,就帶著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老板,突然下雨,來你這里避避雨?!?br/> 秦昆的臉頰被幽暗的煤油燈照的有點陰森,加上剛剛在論壇上的待遇,心情很不好。
他鼻子嗯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那個藝術男抖了抖身上的水,這才打量起這間店。
煤油燈,空氣中一股灰塵味,面前這個青年約莫20出頭,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而且周圍很冷,這里并沒有風,一股滲人的冷意讓藝術男有些頭皮發(fā)麻。
“不會遇上鬼店吧?”藝術男心頭一突,稍稍往門口靠了靠。
說實話,他這次出來采風,就是要尋找靈異類的素材,來完成自己的化作。
石橋?qū)γ娴幕拇謇险墒前缀?zhèn)附近出名的鬼村,本來想在那待一晚上,沒想到下雨了。
不過他遇到秦昆后,心中升起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這條街道,昏暗無光,只有秦昆一間店鋪亮著燈,好像專門在等自己似的,也太湊巧了!
藝術男是出來找靈異類的素材,但不代表他想撞鬼啊。
藝術男心臟咚咚直跳,覺得店里太安靜了,想要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小心翼翼說道:“我說老板,這么晚了,生意還做???”
秦昆抬起頭,火光幾乎將他的眼眶遮在陰影里,好像兩個黑洞洞沒有眼珠的眼眶一樣。
“做生意還分早晚嗎?”秦昆心中納悶,晚上拉拉客源,也算是做生意吧。
不過話落到藝術男耳朵里,立馬就不同了。
藝術男覺得小腿肚子在發(fā)抖:這老板,好像不是正常人啊……晚上做生意?這街道荒蕪一人,晚上的聲音是給誰做?給鬼嗎?
再看看周圍,滿屋子積灰的酒壇,木質(zhì)的建筑,讓氣氛更加壓抑。
藝術男看到桌上連個茶杯的都沒有,這哪是與人做生意的店?。?br/> 藝術男看到外面雨大,這時候跑出去,也不會有車,只好硬著頭皮與秦昆聊著。
“也是,生意不分早晚的。呵呵,你……你好,我……我叫元興瀚,是名畫家?!?br/> “嗯,秦昆?!?br/> 秦昆勉強地與藝術男聊了一句,目光盯著手機,咬牙切齒:這幫人歪樓歪的太嚴重了,怎么剛剛還說騙炮,現(xiàn)在被歪到菊花不保了。
?。?8樓)我愛聶小倩:據(jù)說最近驢友中有一位爆菊狂魔,專挑男性隊員下手,樓主不會是他的小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