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北戎太子,蕭姒特意在宮中設了酒宴。
宴席上,戎青彥倒了一杯酒,一口就悶了,“哈,還是蕭國的酒好,回味無窮?。 ?br/>
他說著又倒了一杯。
蕭姒道:“太子殿下以前喝過蕭國的酒?”
戎青彥道:“以前天天喝,最近幾個月倒是沒機會喝到,所以如今是想的緊。”他說完又是一杯下肚。
還挑了挑眉看了看蕭姒。
北戎的人都好烈酒,蕭國的酒向來柔和,就算這戎青彥喜歡喝,也不至于天天喝吧?還有他那個飽含深意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宴席還沒正是開始,戎青彥就有些醉了。
他起身說要去御花園透透氣。
蕭姒擺擺手,示意他隨意。
隨后又吩咐墨玉,“讓人跟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初來蕭國,莫要迷了路?!?br/>
墨玉應下,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趕緊退了下去。
雖然戎青彥離了席,但其他北戎的使臣卻趁著這個空隙,獻上了北戎送來的禮品。
這應該是戎青彥提前吩咐的。
一箱箱金銀珠寶,名畫瓷器,綾羅綢緞。
蕭姒一看,北戎的禮挺厚啊。
只是她更看不懂了,這戎青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戎青彥走到御花園,就好像很熟悉這里一般,三兩下就甩掉了跟著他的人。
他躲在假山的縫隙里,等跟著他的小太監(jiān)離去,才從里面出來。
只是還未完全走出假山的縫隙,他的身子就被人從身后抱住。
身后傳來一股脂粉氣,戎青彥猜測抱住他的是個女人。
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認錯人了,應該是她和別的男人在這私會,結果他正好躲了進來,這女人就把他當成了和她私會的男人。
只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皇宮里私會男人?
女人抱的很緊,戎青彥酒都醒了一大半。
他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掙脫開。他掰著女人的手,“放手,你認錯人了。”
女人卻是抱的更緊了,頭還貼在戎青彥的背上,“表哥,我好想你?!?br/>
表什么表,都說認錯人了,戎青彥見掰不開女人的手,一抬腳踩女人腳上。
女人痛呼一聲,終于放開了手。
戎青彥拍拍自己的衣服,讓你松手你不松,非得逼他使用暴力。
戎青彥聞了聞身上刺鼻的脂粉味,恐怕得去換一身衣服了。
女人痛的捂著自己的腳,她見戎青彥要走,也顧不得腳痛,伸手又去拉戎青彥。
“表哥,你干嘛踩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這次來蕭國是不是接我回北戎的?表哥,我聽說你坐上太子之位了,回到北戎,你是不是就會封我為太子妃?”
戎青彥愣了一下,這女人話里的信息可不少。居然還知道他已經(jīng)坐上了太子之位,也因為這一番話,戎青彥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認錯人。
借著月光,戎青彥看清了女人的模樣,居然是蕭奕寧的生母戎太妃。
戎太妃是北戎送來蕭國和親的,與戎青彥是表兄妹。
戎青彥一看是她,目光閃了閃,“你現(xiàn)在出來,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趕緊回去,老實的在方翠宮待著,有事我會通知你。”
戎太妃委屈道:“我只是太想表哥了,表哥你什么時候帶我走,你當初說只要他死了,就會帶我回北戎的,如今他都死了快一年了,你連個信都沒給我…”
戎青彥眸子一怔,這女人知道的還真不少。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先穩(wěn)住她才行,以后再找個機會套出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戎太妃趁著戎青彥愣神又趕緊抱住他,“我還以為表哥忘了我呢,還怨了你許久,原來表哥竟是想親自來接我回北戎?!?br/>
她的腦袋在戎青彥的胸~口蹭了蹭,戎青彥強忍著惡心才沒有把她一把推開。
他不動聲色拍了拍她的背,“乖,聽話,這幾日好好在宮里待著,過幾日,一切都會結束了?!?br/>
戎青彥推開戎太妃蹭他的腦袋,“你趁現(xiàn)在沒人注意趕緊回去,莫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戎太妃則道:“表哥放心好了,這宮里有我的人,剛才跟著你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人引走了?!?br/>
而此刻在遠處的大樹上目睹一切的小太監(jiān),轉身飛走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去告訴蕭姒了。
蕭姒聽后,臉色不變,指甲卻狠狠掐了一下手心,她早就知道宮里的那位不像表面那么安分的。
要是皇兄的死真和那位有關,她定是不會饒過那位的。蕭姒轉頭看了看身旁坐著的蕭奕寧,只是到時候阿寧該怎么辦?會不會恨她?
~~
戎青彥就這樣在蕭國的驛館住了下了。
蕭姒本想派人盯著他,看他接下來有什么行動。但這戎青彥卻是每日的往公主府跑,天天在蕭姒的眼皮子底下溜來溜去,還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蕭姒。
蕭姒心中暗道,這個戎青彥在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知道暗地里在搞什么陰謀。
一連往公主府跑了半個多月,戎青彥終于出手了。
這日,他趁著墨玉和青玉不在蕭姒身旁的時候,捂住蕭姒的嘴把她拉進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