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把他們丟在車里不就行了!不會拖累我們的!老大!”老六著急地上來阻攔,雙手隱見亮色。
“打起來!打起來!”陳沫有節(jié)奏地在心里暗暗給兩人鼓勁。
但很顯然,徐波作為多年以來的亡命之徒首領(lǐng),對老六的精神控制和威壓影響太大了,他的手只亮了那么一下,就被徐波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的一瞥而打擊得煙消云散。
“人、車若都留在這里,基地很快就能追查到我們的行蹤。你是想跟他們一起死?”徐波輕蔑地看著老六眼中又是憤恨又是膽怯的神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喝到:“去幫著老四把物資都吊上崖去。”
看老六呆立著不動,徐波在舉起越野車的同時,抬腳踹了他一下,吼道:“快滾!還愣著干嘛?”
老六的頭腦一片混亂,多年的服從已經(jīng)扎根在骨子里,只能呆呆地看著徐波將自己兩個連掙扎和呼救都無法做到的同伴封在越野車里,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雙手一用力,連車帶人扔進了腳下深淵。
片刻之后,深淵中發(fā)出連串巨響和爆炸聲,竄起一股焦糊的黑煙。
“去做事!”徐波的眼中顯出殘酷的血色,狠狠瞪著呆立在一邊動也不能動的老六,吼著。
老六哆嗦了一下,回身跌跌撞撞地向山崖邊跑去。
徐波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步走到陳沫跟前,蹲下來掐住她的臉“看見沒有?”他威脅地撇著嘴,“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也把你扔下去?!?br/> 陳沫抬眼看了看他,說:“那你放開我的腳,讓我自己走,反正我也逃不掉?!?br/> 徐波有點意外地又捏住了陳沫的臉,粗魯?shù)厣舷麓蛄克龓籽?,“喲,學乖了嘛。你好好聽話我就不打你,若是你還像以前那樣死倔著一聲不吭,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得不到異寶,你也別想活?!?br/> 陳沫垂下眼簾,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
徐波冷笑一聲,順手就將她腳上的繩子扯斷,將她抓起來,向著山崖邊推過去。
因為時間緊迫,他們也沒搶到多少物質(zhì),三個人很快就搬完了。徐波將陳沫綁在自己身上,踩著軟梯上了山崖,又讓老四將軟梯藏了起來。
三個人分別背了糧食物品,用繩子牽住了陳沫,踩著山崖頂上結(jié)成堅冰的積雪向山里而去。
陳沫的雙手被綁住,在又窄又滑的山崖小道上走得非常艱難和危險,有幾次都險些滑倒,掉下山崖。徐波只能又將她綁在身上向前走。
陳沫被以一個非常不舒服的姿勢倒掛在徐波的肩上,悄悄地睜開眼睛,打量老六。
根據(jù)她判斷,老六的火系精神力屬于中階了,如果充分發(fā)揮的話,并不一定會輸給徐波。如果把老四也算上的話,兩人聯(lián)合起來,干掉徐波跑掉不是問題。
“不著急,不著急?!彼蛋祵χ窃囂街鴮鰷u指向老六的空間說著,“我要想想,怎么一下子搞掉他們?nèi)齻€......”
漩渦仿佛有生命力一樣,又震了震,不情愿地波動了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甚至在老六扛著物資幾次不小心觸碰到了陳沫身體的時候,它都聽話地一動不動。
竟然越來越受控制了!
“真乖!”陳沫表揚它。
空間黑洞洞地不吭聲,三個小盒子倒是嘩啦啦輕跳了幾下。于是陳沫認定,它們跟阿烏一樣,很喜歡受表揚。
他們顛簸著走了許久,大雪已經(jīng)下下來了,一路都有異獸嗷嗷的嚎叫聲,天越黑越危險。今夜暴雪就要來了,身披厚實皮甲、羽翼的吃人異獸可不會因為冷就去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