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他看到,在牛二哈將手中的魂幡一揮之下,趙德才身外的防護光罩,瞬間便消失了足足一半之時,更是激動的嘴唇發(fā)顫,站起身來,將口中的溢美之詞,滔滔不絕的往外蹦出。
“無心老兒,你這個沒皮沒臉、沒羞沒臊的老東西,直接操縱弟子之間的比試,這樣合適嗎?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幾息之后,耀春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冷哼一聲,出言呵斥道。
可無心長老,哪里肯承認這等鬼事,于是當即就收起了,神色中的得意,怒氣沖沖的回道:“耀春老頭,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少給我在這含血噴人,你倒是說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直接操縱了?”
“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便是隨意誹謗同宗,惡意造謠生事,韓耀春,你已經(jīng)觸犯了門規(guī),我要去找掌門……”
說到這里,無心長老還想再說下去,可在中間的那位長老,吃人般的目光逼視之下,他立即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底氣不足的收住了口。
但他神色中的得意,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那臉上分明就寫著:“此事就是我干的,你就算是再有能耐,又能把我怎么樣?”
“好了,好了,欲大傷人,氣大傷身,都是玄玉門人,何必相互置氣?須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因果,皆為虛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在中間的這位長老,好一頓說教之下,二人立即如聞魔音,連忙點頭稱是,并且還裝模作樣的握手言和,不敢有絲毫違背。
生怕這在早些年,得到一本秘笈殘卷,有些陷入魔怔的十戒大長老,一刻不停的說上個幾天幾夜。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估計,頭發(fā)也都掉光了,須知就連掌門,也都是招架不住這一招啊……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此聲漸息,他聲又起!
眼看著牛二哈雙手不斷的揮動,使得趙德才身外的,防護光罩越來越少,已陷入到了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
臺下押注前者勝的一眾弟子們,頓時便坐不住了。尤其是在看到一直以來,是押注風向標的無心長老,被聯(lián)合打壓,他們更是憋了一口大氣,此刻齊齊將心中的憋悶,隨口而出!
“二哈二哈,將其打趴,魂幡在手,靈石拿走!”
“無心長老,智珠在握,一聲令下,萬眾歸心!”
這激昂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尤其是人群之中的黃鼠狼,更是賣力的嘶吼。他與這無心長老,也有過一面之緣,當初就是靠著對方的言語,才使得自己順利當上了外圍管事。
此際看到他被“無情”的打壓,自己怎能不聲援一番?
聽到后面的那句歡呼,無心長老立即裝模作樣的板起了臉,擺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可那雙眼里的神采,無一不是在暗示著,他們喊的再大聲一點……
此番衛(wèi)道大比,弟子們設(shè)立的賭盤,有很多都是無心長老,直接或間接支持的。而如此盛事,他這號稱是賭界祖師爺?shù)臈n雄,怎能不玩心大起?
故而一早就瞄準了,趙德才的這場比試,派出了眾多直系力量,進行大力的押注。若成,則是賺的盆滿缽豐,若敗,那么他的全部身家加起來,也要縮水三成之多!
是以他根本就輸不起,就算是冒著和耀春鬧辦的風險,也要強行施為……
此刻在眾多觀戰(zhàn)弟子的歡呼聲下,牛二哈像是被打了大劑量的雞血般,越戰(zhàn)越猛,簡直將魂幡揮舞的虎虎生風。
隨著他雙手不斷的揮舞,擂臺之上很快便是,彌漫起了濃濃的黑霧,伴隨著陣陣慘嚎聲落下,趙德才身外的防護光幕,已是被腐蝕的只剩下了一層!
此時此刻,趙德才的心中萬分苦澀,他儲物袋內(nèi)的各種法寶符箓,早已是消耗干凈。若是要讓他,和手持魂幡的牛二哈近身搏斗,估計過不了幾個呼吸,便會變?yōu)獒χ型龌辏?br/> 心念及此,只見趙德才張了張嘴,有心說出認輸二字,但話到嘴邊,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于是狠狠的一咬牙,等待著防護光罩破碎……
而就在此時,擂臺下的高玉樓,卻是突然內(nèi)心一動。因為天靈塔內(nèi)的那個,內(nèi)門弟子的儲物袋,在他不間斷的輸送靈力之下,此刻突兀的傳來了一陣咔咔之聲!
自打今日走到這處廣場以來,高玉樓神色看似如常,實則時時刻刻,都在往天靈塔第二層輸送著靈力。只見現(xiàn)在的這只儲物袋,在三方力量的,不斷匯聚之下,已是被打開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