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肅和尚被教育了一番,站邊上喃喃自語似乎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道然嘆了口氣,眼看著所剩不多的仇人又要少一個,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只怪道然的天目修行還不夠,只能隱約感應(yīng)到凡人劇烈的情緒,這神秀和尚卻已經(jīng)成了修行者,道然這點(diǎn)本事還不足以提前發(fā)現(xiàn)。
不然的話,道然絕不會給他腦補(bǔ)的機(jī)會,這貨的腦補(bǔ)不僅日??幼约?,連站在他旁邊都會變得不幸。
想到這里,道然語氣冷淡地對神秀說:“神秀法師好久不見,還是這么慈悲為懷,喜歡渡人向善呢?”
【陰陽怪氣,犯妄語之戒。】
【你的破戒僧天賦發(fā)動,你的顛勺+1?!?br/> 神特么顛勺,這神秀和尚真的是卵用都沒有,道然心情更加不爽了。
神秀聽了道然的話,連忙道歉說:“師弟教訓(xùn)得對,由貧僧說出來,如何比得上圓肅師兄自己頓悟呢,阿彌陀佛,罪過罪過?!?br/> 道然:……
這人要是也有加點(diǎn)系統(tǒng)的話,怕是全部屬性都加在腦補(bǔ)上了吧?
道然實(shí)在不想跟這人廢話,單刀直入地問“神秀法師,有事直說,今日我沒空跟你打機(jī)鋒?!?br/> 神秀和尚表情肅然,雙手合十地對道然說:“上次論法大會,貧僧一敗涂地,這些時日以來日夜思索,明白貧僧之前誤入歧途,雖說主要原因是貧僧修行不足,不能明心見性,但也有被人誤導(dǎo)的原因。貧僧深感修行不足,需要名師指導(dǎo),所以冒昧前來,想拜道然法師為師。”
“拜我為師?”道然傻眼了。
“不錯,還請道然法師收我為徒?!鄙裥惴浅U\懇地說。
“不行。”道然果斷地說。
神秀追問道:“為何?”
“我?guī)煾覆煌狻!?br/> 師父的用處,就是關(guān)鍵時候給徒弟擋刀。
【……你的刀法+1】
連系統(tǒng)都認(rèn)為道然這刀捅得漂亮。
原以為法海被搬出來,神秀和尚也該知難而退,沒想到神秀卻堅持說:“既然如此,貧僧不會強(qiáng)行拜師,但請道然法師允許我跟隨在你身邊學(xué)習(xí)?!?br/> “不行?!?br/> “為何?”
“我?guī)煾覆煌??!?br/> “……”
神秀覺得道然在撒謊,法海不讓道然收徒能理解,畢竟道然年紀(jì)輕,法海認(rèn)為他還沒到出師收徒的程度,這是很合理的。
但自己只是要求跟在道然身邊而已,法海怎么可能會未卜先知地下令禁止,這就不合常理了。
對方為什么要撒這種一下子就會被揭穿的謊?
神秀皺眉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這肯定是一場考驗(yàn)。在神秀看來,道然用這種一句話就會被拆穿的謊言,肯定是在做相反的暗示。
“原來如此,因?yàn)樨毶熬褪潜惶摷俚膸煾刚`導(dǎo),才做出許多錯事。你是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盡信師不如無師啊。”神秀堅定無比地說。
道然:嗯?
“貧僧明白了。求學(xué)之事,在乎己心。師父允不允許,并無關(guān)系。師父,哪怕你不愿意承認(rèn),這個師我也拜定了。”
道然沉默片刻,擼起袖子,準(zhǔn)備給這腦補(bǔ)怪一個大逼兜子,看他是不是能頓悟成佛。
但沒等動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在這飛來峰上,跑最前面的還是個熟人。
“邢捕頭?”
道然有點(diǎn)意外,這不是杭州府衙的捕頭老邢么?
這位邢捕頭武功一般,人品也一般,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道然在府衙借住的時候,這位邢捕頭就經(jīng)常前來問候,屬于那種一眼就看出是老油條,但又不會令人討厭那種類型。
這邢捕頭帶著一群捕快衙役上飛來峰,這是什么情況?
“我滴親娘嘞,道然圣僧你可讓我們好找。”邢捕頭擦著額頭的汗說。
“邢捕頭,這興師動眾的,所為何事?”道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