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認識她?”明衍聞言問道。
“當然,銹湖安家名氣很大,他們祖上雖然并未出現(xiàn)極道人物,但也出過幾位大成人王,在沒有大帝的年代里,大成人王便是世界最頂點的存在,安家歷史悠久,積累下了不小的財富,堪稱東洲最為富有的家族,不過這安家五小姐安染在安家排不上名號,除了美貌,一無是處,她從小便體弱多病,現(xiàn)在也不過陰陵境初階,她的侍女都陽陵初階了...”凰君怡點了點頭,陷入了短暫沉默當中。
“那這么說,應(yīng)該不是她?”明衍捏著下巴,覺得也不應(yīng)該是安染。
“誰知道呢...”凰君怡回過神來,“不過她確實很難對你做些什么,安染出生時就帶有一種怪病,使得她體虛貧血,別看她現(xiàn)在是陰陵境修士,但實戰(zhàn)的話,估計連你都打不過?!?br/> “這么弱?她與我之間可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明衍聞言有些吃驚。
“一般太溪當然能對付,但你不一樣,很特殊啊,我的小弟弟?!被司鶍尚?,伸出手點了點明衍的眉心,“所以她暗算你的可能性確實很低...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可能,因為雖然她本人對你動手的可能性很小,但她的侍女...嗯,想想也不對,她侍女不會帶著安染的面紗來偷襲你才對,所以到真的有可能人是有人想要栽贓她也說不定?!?br/> 小弟弟...明衍心想你都幾百歲了,叫我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叫小弟弟,真的好嗎...
“對了,那面紗交由我保管吧。”凰君怡伸出手,朝明衍招了招手,笑意盈盈。
明衍聞言倒是摸出了面紗,交給了凰君怡,“要拿去當證物嗎?”
“是怕你褻瀆人家的面紗?!被司ξ馈?br/> “...剛才那安染說的時候我就有些迷惑了,褻瀆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清楚,可這面紗能行什么褻瀆之事?”明衍有些迷惑了,他撓了撓頭,是在不明白。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凰君怡見明衍一臉迷茫,盯著明衍看了一會兒,無奈又好笑。
“我不明白?!泵餮軗u了搖頭。
凰君怡噗呲一笑,想了想,又將面紗還給了明衍,“人家是怕你拿著面紗...咳咳...算了,看你這都不懂的份上,交給你保管吧,想來你也不知道怎么用?!?br/> 明衍一頭霧水,這說話說一半真是讓人有些惱火,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面紗,實在不明白這面紗能用來做什么褻瀆之事....
“不過為什么這個安家小姐會在凰家外院做客?”明衍倒是突然想起來,“她難道就帶著侍女待在這里嗎?”
“是啊,我說了,安染在家里根本不受重視,雖然修行天資不錯,但體弱多病,修為再好也發(fā)揮不出來,想來最后也只能落得一個聯(lián)姻的份,甚至可能聯(lián)姻都沒人要,誰想要這種體弱多病的女子當?shù)纻H、娘子啊?!被司鶉@了口氣,“她被送到凰家來,說是看凰家是否能找到治療她的方法,但其實算是被隔離在安家之外,她在凰家,身邊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只有她的侍女玉珠,不過那侍女倒是對她不離不棄,她修行天賦很不錯,似乎是她奶娘的女兒,從小便跟著她了,至于安染,倒也算是個可憐人...如果不考慮其他方便,她真的是個可憐女孩,不像是會行兇之人?!?br/> 明衍聞言眉頭輕皺,有些感嘆,“雖然世間對她很不公平,但我見她還是個溫柔婉約的女子...希望我沒有冒犯到她...”
“你心疼她了?”凰君怡笑盈盈地看著明衍,眸中閃著曖昧的色彩,“沒看出,你還是憐香惜玉之人?”
“確實有些可憐?!泵餮茳c了點頭,他動了惻隱之心,“或許我可以幫幫她...”
“世界上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連飯都吃不飽被活活餓死,有的人衣不蔽體活活凍死,有的人躊躇滿志半道夭折,有的人被殺全家潛心修煉想要報復(fù)最后也不過被仇家所殺橫死街頭,你覺得安染比起這些人,誰更可憐一些?你都要幫嗎?”凰君怡笑容不減,視線盯著明衍,目不轉(zhuǎn)睛。
“不應(yīng)該對比誰更可憐,我可憐我所及所見之人之物。”明衍聞言并不迷茫,他說道:“我明白我?guī)筒涣怂腥?,就算我真的有幫助所有人的宏偉愿望,但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所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nèi),能幫助他人便足矣,而那些我?guī)筒涣说娜?,我會將其銘記于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