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東到沈家吵鬧一場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而姜云也無心關(guān)注,她一大早起來就跑去紅薯地了。
看到那株重新栽回去的紅薯狀態(tài)尚可,姜云松了一口氣。
雖然大概率會影響之后的產(chǎn)量,但是能活下來就好。
等去了學(xué)堂,得知沈夏至告了假,已經(jīng)消氣的姜云心里有些不安。
“金霸,你說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空間里,金霸慵懶地躺在草地上。
“熊孩子總是欠收拾的,不過是一番捉弄,這有什么的?他不還天天往你的籃子里放蟲子,在你回家路上給你使絆子嗎?”
姜云心下稍安,可等到第二日,沈夏至頂著紅腫未消的臉來上學(xué)的時候,姜云還是忍不住心驚。
她沒想到姜東竟然下手這么狠,她以為最多就是上門罵幾句,嚇唬一下他。
畢竟還有他爹和大哥在,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姜東打呢?
沈夏至帶傷上學(xué),自然引來了同窗們好奇的打量,沈十月和姜大勇更是直接去問他,“你干什么了?被誰打成這樣?”
感受到來自周圍打量的目光,沈夏至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昨日他靠著他阿媽告了兩天假,可他爹罵他白花了那么些錢讀書,今日就把他攆到學(xué)堂來了。
見他不說話,沈十月想到了什么,湊上去小聲問道:“是不是咱們挖紅薯的事被人告發(fā)了?姜云上門找你算賬了?”
聽到姜云的名字,想到那把木劍,沈夏至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姜云的方向。
卻沒想到姜云也正在看她,正好對上姜云看過來的目光,沈夏至連忙垂下頭,聲音悶悶道:“沒有,是我爹打的。”
“你爹?他不是只打你家?guī)讉€姐妹嗎?”
沈夏至沒有吭聲,沈十月還待再問,就聽有人喊道:“先生來了?!?br/>
眾人紛紛回到座位坐好。
蘇先生一進(jìn)課室,目光就落在了本來說要告假兩日的沈夏至身上。
看到他低著頭,卻依然遮擋不住臉上的掌印,蘇先生目光一凜。
“沈夏至,你跟我出來,其他人,把昨日背的文章拿出來讀?!?br/>
沈夏至緊張的手心發(fā)汗,生怕蘇先生問他為什么挨打。
好在蘇先生只是給他的臉上了藥,說了一句,“如果有什么心事想找人說的,隨時可以來找先生。”
沈夏至垂著頭低低地應(yīng)了聲,卻沒有再說其他。
蘇先生也不逼他,上完藥就帶他回課室上課去了。
可從這一天起,沈夏至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再張揚地玩鬧,肆意地玩笑,話也少了許多。
也不再以捉弄和取笑別人為樂,每日就安靜地上學(xué),安靜地下學(xué)。
蘇先生看在眼里,心中憂心,想著是否要登門拜訪的時候,姜云找上了他。
這幾日,姜云派姜岳水和姜岳山去和沈夏至的兩個弟弟打探了一番,已經(jīng)得知了姜東那日上門的情況。
看著沈夏至日漸沉默,姜云心中越發(fā)不安,連上課都不能專心。
金霸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建議她來求助蘇先生。
雖然他覺得沈夏至不過是自作自受,但是姜云畢竟和他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