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當(dāng)楊青從入定中醒來,拉開窗簾后,看到了暮色青青的院子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院門外,車門打開,三個穿著男人從車?yán)锵聛?。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斜靠在車門上,指了指大門。
一個西裝男立即走上前去,伸手敲門敲。
不過,還沒等他敲門。
院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楊青走了出來,看著西裝男道:“什么事?”
“那個,我們老板想找你談?wù)?!?br/> 西裝男不敢和楊青直視,躲閃著目光,指著身邊的風(fēng)衣男人說道。
這時,風(fēng)衣男屈指彈飛手中的香煙,斜靠在車門上,看著楊青道:“你是這院子的主人?”
楊青看了一眼地上那個仍然在冒煙的煙頭,然后看著風(fēng)衣男道:“是!”
“你是不是很好奇,大背頭和他小弟怎么沒來,是吧?”
風(fēng)衣男賤兮兮的笑著說道:“他們昨天觸犯了法律,我報警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了!怎么樣,合不合你的心意!”
“你是誰?”
楊青淡淡的看著他。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杜總!”
一個西裝男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盯著楊青說道。
杜總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下,然后看著楊青說道:“你這院子我看上了,開個價吧!”
楊青聞言,頓時露出了微笑。
他就喜歡這種裝大尾巴狼的。
“十億!”
楊青插著兜說道:“美金!”
杜總臉色一變道:“你想錢想瘋了吧!”
“你要是有錢,你就買。你要是沒錢,就別來裝逼!”楊青道:“省的占用大家時間!”
杜總瞇著眼睛盯著楊青,目光不善。
“上一個跟我這么說話的人,已經(jīng)死了!”
杜總陰冷道。
楊青掏出手機(jī),打開攝像機(jī),拍著風(fēng)衣男道:“這么說,你殺人了?”
風(fēng)衣男看著那個亮著燈的手機(jī),突然發(fā)現(xiàn)很蛋疼。
“哥們,能不能好好談!”
杜總點(diǎn)了一支煙,問道。
“十個億美金,你要是想談就談,不想談就走!”楊青看著風(fēng)衣男。
“成!”
杜總點(diǎn)了點(diǎn)頭,屈指彈飛剛抽了一口的香煙,指了指楊青道:“你牛逼!”
說完,他就準(zhǔn)備鉆進(jìn)車離開。
“等一下!”
楊青淡淡道。
杜總轉(zhuǎn)過頭看著楊青。
“把煙頭收了!”
楊青指著地上的煙頭道。
杜總看著楊青,眼神陰狠。
他掏了掏耳朵,道:“你說什么?”
“看來不僅是窮,而且耳朵也不好使!”楊青指著地上的煙頭道:“把煙頭收起來!”
杜總盯著楊青,然后鉆進(jìn)了車?yán)?,拎了一根高爾夫球桿出來。
不過,他剛走一步,就扔掉了手中的球桿。
因?yàn)樗吹竭@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一米多長的東洋刀。
“收起來,還愣著干什么?”
杜總沒好氣的罵著穿著西裝的同伴。
而就在這時。
早早起來晨練的林長劍,從坡下跑了上來。
他氣喘吁吁,大汗淋淋。
看到這現(xiàn)場的一幕后,不由一愣:“這是干什么?”
杜總看到林長劍的那一刻,臉色一變,連忙陪笑道:“林局,您怎么在這兒?”
“你是誰?”
林長劍皺眉道。
“我是鼎鑫地產(chǎn)吳總的司機(jī)啊小杜,去年還見過您呢!”風(fēng)衣男陪著笑說道。
林長劍壓根就不認(rèn)識他。
他走到楊青身邊,看著對面這幾人,詢問楊青道:“這幾個人來干嘛?”
“沒事兒!”
楊青笑著說道。
他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自己身邊的親人。
不過,林長劍干了一輩子工作,什么人都見過。
他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來者不善。
林長劍轉(zhuǎn)過頭,看著小杜道:“你是鼎鑫地產(chǎn)的,吳應(yīng)天是你什么人?”
“吳總是我的老板!”
小杜同學(xué)此時表現(xiàn)的如同一個狗腿子一樣,彎著腰蜷縮著脖子,一個勁兒的點(diǎn)頭哈腰。
“是吳應(yīng)天讓你來的?”
林長劍道。
小杜聞言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連忙搖頭:“不不是,是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誰要你來的?”
林長劍淡淡問道。
“是吳總,不是,沒有人要我來!”
小杜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這老頭太狡猾了,這套話的技術(shù)真是天衣無縫。
“行,你還有什么事兒嗎?”
林長劍解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問道。
“沒,沒有了!”
小杜聞言如蒙大赦道:“那您忙,您忙,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再也不敢停留,上了車就跑。
路上,小杜氣呼呼的抽了身邊同事一嘴巴子。
“媽的,不是說讓你找人來探探底嗎?怎么探的?林長劍那個老東西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