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歌聲喧嚷,燈光迷離。
陸伯彥推開包廂的門,蘇澤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包廂內閃著柔和的燈光、緩緩的旋律,卻吹散不了蘇澤周圍的沉寂之氣。
陸伯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瞄了一眼桌上已經喝空的酒瓶,劍眉皺起,“別喝了?!鄙焓謹r住蘇澤又舉起的酒杯。
“我沒事?!碧K澤掙脫開陸伯彥束縛的手,哈著酒氣道:“我沒醉?!?br/> 蘇澤的眼睛含著血絲,臉有些發(fā)紅,明顯是喝過了,陸伯彥眉頭皺的更高了,蘇澤很少有這模樣,酒桌上少不了逢場作戲,可喝過頭的情況是極少的。
“我送你回去?!?br/> “回什么去?”蘇澤整個人往后一倒,靠睡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陪我喝一杯?!?br/> 語氣帶著固執(zhí),這幅模樣,哪有平時的成熟沉穩(wěn)。
“你說她為什么?為什么?”
陸伯彥不回答,蘇澤自言自語回答了起來,“也對,我又不是第一天才了解她,人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br/> 蘇澤對陶藝嘉,是用了幾分情的,與一個人相處久了,也會彼此了解一些。
“不值得?!标懖畯┩鏌o表情的開了口。
“對,不值得?!碧K澤說著,搖頭輕笑了兩聲,“可你不懂,自從第一次相遇,我就喜歡她。”蘇澤頓了頓,似在閉眼回憶,聲音緩緩道:“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給我留下這么深的印象,從來沒有?!?br/> 陸伯彥薄唇珉成一條直線,他當然知道蘇澤與陶藝嘉的相識。
不過是一個俗氣老套的情節(jié),純情少女被流氓子欺負,少年路過拔刀相助,不過新奇之處在于,被救純情少女沒有在感動之余以身相許,而是用慌亂害怕的眼神看著蘇澤,問他們是不是一伙的,不顧少年解釋,向路人求救并當場報了警,最后,少年被抓去警局拘留,以蘇家的勢力,蘇澤當然很快被釋放,少女“得知”真相,更加內疚,兩人的故事,便開始了。
陸伯彥原本想告訴蘇澤,這一場偶然的“相遇”,其實就是陶藝嘉精心的策劃,但看了看蘇澤的樣子,他目光微閃了下,突然不想說了。
陸伯彥會知道,也不過是那段暗戀的日子里,照例去咖啡廳等許瑜馨的路上,碰見陶藝嘉與一個混混爭吵,隱隱覺得不對勁,后來調查才得知,那是陪她演戲的其中一員,想借此事威脅不斷從陶藝嘉手頭上拿錢。
不過那時,陶藝嘉與蘇澤正處熱戀,陸伯彥也沒再發(fā)現(xiàn)陶藝嘉后來有什么手腳,這事也擱淺了下來,不過,他對陶藝嘉想來無好感,這個女人有私心野心,直到現(xiàn)在,有了這件事。
以蘇澤的性子,日后與陶藝嘉是絕無可能,就多了一分美好吧。
“要不要喝一杯?”蘇澤坐起來,彎腰去給陸伯彥拿酒杯。
陸伯彥攔住蘇澤拿酒的手,“一會我開車送你回去?!?br/> “沒事,以前又不是沒喝過,喝酒不照樣…”蘇澤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苦笑道:“也對,瑜馨不讓你酒駕。”
自從陸伯彥身邊有了許瑜馨,陸伯彥就沒再酒駕過,聚會偶爾也會把許瑜馨帶來,當然,他們之間聚會很少,陸伯彥有時間大部分拿去陪許瑜馨了,不過,陸伯彥若是在聚會上碰了酒,開車的一定是許瑜馨。
蘇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找虐,想讓陸伯彥陪他買醉發(fā)泄好忘得徹底,結果陸伯彥是來給他喂狗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