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是真心高興大娘去找村長,正好趁機讓村長作證,今天死活得把這個家給分了!
分家以后,怎么還不比在郭春花手里強?她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的陳秋了,她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年輕人,領(lǐng)先這個時代四十年。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憑自己的智慧與“先知”的優(yōu)勢富起來!
見大娘走遠了,奶奶抽泣了起來:“秋兒啊,你們——”
“奶,你放心,我有能力”。陳秋笑著安慰奶奶。
有啥能力啊,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以前被大娘欺壓成什么樣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今天不知哪來的勇氣,壯著膽子跟大娘過了過手,又賭氣說要分家。
這會兒劉氏就希望待會村長來了,陳秋當(dāng)面給大娘賠個不是,讓大娘找回點臉來,日子回歸以前就好。
遠遠的,陳秋就看見大娘帶著一群人往這走。她在前面帶頭,邊走邊用手指著陳秋,對后面的人說著什么。不用說,前面那個高個子帶頭的一定是村長。
走近了陳秋才發(fā)現(xiàn),郭春花今天在這些人面前竟一改往日的跋扈樣,活脫脫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不,大老婆。
“村長,主任,我~~”郭春花一開口便淚如雨下。
戲真多,既然你說不下去,那我來說好了。陳秋睨了她一眼,開口道:“村長,主任,今天就麻煩領(lǐng)導(dǎo)們給咱們當(dāng)個證人,咱好把這家分一分。
“陳秋啊,你這情況村里不是不知道,你真的要分家?”村長有點擔(dān)憂地問她。
陳秋不知道剛才郭春花對村長說了什么,就權(quán)當(dāng)他是好心吧。
“領(lǐng)導(dǎo)們,你們都知道,俺家弟弟弟妹死的早,這倆孩子我辛辛苦苦拉扯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秋兒剛大了點就要跟我分家,這是不是忘恩負(fù)義?”
郭春花本來是想把領(lǐng)導(dǎo)們找來扮可憐的,趁機嚇唬嚇唬陳秋,沒曾想陳秋來這么一手,干脆利落的要讓他們作證分家!這會子情況出乎她意料了,她顧不得裝了,理直氣壯地數(shù)落起陳秋。
陳秋看了一眼大伙,也立即紅了眼:“今天領(lǐng)導(dǎo)鄉(xiāng)親都來了,我就跟大伙說說我們姐倆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姐弟在家不知干了多少活,我們沒飯吃,沒衣服穿,就在剛剛,我差點被餓死,而我弟弟就差點被大娘賣掉!?“
說完,眼淚像開了水龍頭一樣止不住。
郭春花是裝可憐,陳秋不用裝,是真可憐。
“你們看她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像是要被餓死的嗎?!這小賤人在這演戲呢!”郭春花跺著腳,死不承認(rèn),本性畢露。
“不信你們問我奶,我為了保住我弟弟,就是拼死也要站起來爭一爭。我們爹媽都不在了,我就一個弟弟,我不能讓人把他賣了!”陳秋邊說邊抽泣,胸膛起伏著。
大伙疑惑地看著劉氏,劉氏一直在抹淚:“這兩個孩子命苦啊”,她喃喃地說道。
大伙兒明白了。
“春花,你咋能這么對孩子呢?”一個頭戴圍巾懷抱孩子的矮胖女人說。
“你竟然還要賣小勇,虧你做的出來!”手拿鋤頭的男人啐了一口。
“你還有臉找我們來?!”一個滿臉皺紋但腰板挺直的老太太朝郭春花嚷道。
“是啊,什么人這是,真黑心!”顯然鄉(xiāng)親們很感動,陳秋拼死護住弟弟,這姑娘有情有義啊。
同時大伙兒也很可憐他們,看看灰頭土臉的姐弟倆,特別是小勇瘦的簡直就剩眼珠子了,紛紛指責(zé)起了郭春花。
郭春花一看慌了神,這完全違背了她的初衷。
此時,郭春花也顧不得別的了,一見不好開口就罵:“這個小賤人自作自受,她不死就得克死我!你們可憐她,倒是領(lǐng)回家養(yǎng)著啊,看看能不能克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