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殿下如今這般情狀,顯然是對這慕羲情根深種,偏生這慕羲誆騙她說殿下喜歡的她,這實(shí)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彤翎猶記得這慕羲說過殿下袖口中藏有自己的畫像,倘若她所言是真,那殿下對自己便當(dāng)真還有幾分情意,倘若是假,那這慕羲就絕不可原諒!
她見店小二上樓送早膳,便接過說自己送進(jìn)去,待見帝璘正在屋內(nèi)處理著烈濤送來的奏章時(shí),她便在案桌前坐下!
帝璘所處理的奏章都是些機(jī)密文件,自然是不愿讓彤翎窺視了去,所以將奏章立刻合攏,待彤翎放下杯盞,他便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彤翎心頭又是一怵,手都微微顫了顫,只能將呈至他面前的湯碗放下,可偏生手一抖,湯水便不偏不倚正好灑在了帝璘右袖上!
“殿下恕罪,我來替你擦干凈!”
彤翎故意做出惶恐不安的神情,連忙用手絹替帝璘擦拭!
帝璘見彤翎突然靠近身側(cè),心生反感,起身欲要避開,卻被彤翎緊緊拽著袖口,想一把扯下又覺對方畢竟是郡主實(shí)在有些無禮,又苦于無法開口說話,實(shí)在覺得有些局促難堪!
彤翎趁機(jī)故意將帝璘袖口中的畫拉扯了出來,帝璘見到畫像伸手欲奪,卻被彤翎故意被凳子絆倒一趔趄撞入帝璘懷中,那幅畫自然也就跌落地面鋪散了開,但只能看到畫像的下半部分,卻看不到面容!
“對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彤翎連忙放開帝璘,然后一個(gè)箭步便沖到那幅畫像前,立刻拾起打開欲看一眼!
帝璘見她這般行為,心里便如明鏡一般,知道她此番作為就是為了看這幅畫像,心頭更是厭惡,立刻伸手將畫像奪了回來放下左袖口中,面對彤翎,面色更是冷得比雪山的冰層都要寒上幾分,順勢再次做了個(gè)‘請’的姿勢,算是下逐客令了!
彤翎的面色也變得鐵青,因?yàn)榭v然帝璘將畫像奪了回去,自己只瞥到畫像一眼,可就只需這一眼,彤翎便已確定那畫像上的人不是她,而是那慕羲,并且還是身著女裝的慕羲!
明明就是個(gè)男人,就算生得妖嬈了些,也改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shí),可殿下顯然真把對方誤當(dāng)成男扮女裝的女人了,實(shí)在是有些可氣又可笑!
彤翎很想告訴帝璘那慕羲是男兒身,也是個(gè)別有所圖的江湖騙子,興許還是個(gè)什么妖怪,可想著上次自己如實(shí)相告便惹得他不悅,自己又何必再愚蠢地去冒犯他呢,只需要找個(gè)合適的時(shí)機(jī)讓他親眼目睹不就好了么?
她退出去后,帝璘才將畫像重新取出,見并沒有折損,才放了心,但想到這彤翎如此行為,就有些擔(dān)心,他并無心娶她,而她以前也并無意嫁自己,可偏生此次離宮,她跟在身側(cè),仿佛對本殿下有了迷戀之意,可自己對她并無男女之情,想來還是早些說明的了,免得以后越陷越深既誤她的終身,也怕對慕羲不利,畢竟自己見過太多因妒生恨的宮中女人了!
慕羲此番可沒心情理會(huì)帝璘,她盤算著離太子殿下渡劫飛升大限之日還剩小半年的光景,雖說人間這小半年在天界不過是須臾,但這也只是時(shí)空不同所以時(shí)間流逝的速度不同而已,所以對凡界來說,倒還有些時(shí)日,所以并不急他的渡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