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跪在這凌霄寶殿了,慕羲抬首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寶座上做著的天君,心里又開始打鼓起來,想著上一次是因?yàn)樽约翰恢榈責(zé)四鞘裁带P族的公主,這一次又堪堪地被提上來卻不知又是為了何事?
想著南闕那家伙定要靠譜一些,真去請帝尊去了,不然的話今天這架勢,恐怕自己又難免有個(gè)牢獄或者血光之災(zāi)。
“你就叫慕羲是吧?你且說來,你將太子帶到哪里去了,你若即時(shí)將太子魂魄送回,本君看在帝尊他老人家的面上,不論你的罪!”
天君俯視著跪在下首的慕羲,威嚴(yán)凜凜,面上雖和善,可慕羲聽得出這老兒實(shí)際上在按壓著怒火。
“小仙已經(jīng)有五千年不曾見過太子殿下了,又怎會將太子帶走?天君莫不是抓錯(cuò)人了!”
慕羲小聲回稟著,覺得真是鍋從天上來。
鳳王赤錚立刻高聲呵責(zé)道:“你好是大膽,前夜土地仙親眼看到你鎖了太子殿下的魂魄,竟還敢狡辯?本王五千年前就說過,這個(gè)女娃來路不明,包藏禍心,眾仙不聽本王之言,你看,如今她又做出鎖拿太子魂魄一事,實(shí)在是罪不容誅,說不定太子殿下被破魂鼎所傷也是此女所為!”
慕羲沒想到這鳳王好是厲害,自己還什么都不曾說,他就已經(jīng)給自己扣上了兩頂帽子,論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非他莫屬。
但慕羲知道,此刻自己的靠山不在,無論說什么都只會成為這些神仙的口舌,索性閉口不言。
“鳳王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天君責(zé)問起來。
“他又不是天君您老人家,我干嘛回答他的話!并且若真按輩分算,他還矮我不知道多少輩,我好歹是帝尊的師妹,難不成還要受鳳族之王的脅迫!”
慕羲雖然害怕,但是知道此刻若不端出點(diǎn)架子來,等帝尊還沒到,恐怕自己就被這些神仙活剮了,先將自己身份亮出來,讓這些神仙忌憚著帝尊他老人家,也暫時(shí)不敢對她怎么樣。
至少保住小命要緊。
天君也是顧慮到她是東岳大帝的人,所以也不好對慕羲太過苛責(zé),但此刻想著自己兒子命在旦夕,還是厲色道:“大膽,別說你只是帝尊的師妹,就算是帝尊本人倘若犯下有損三界安危之事,一樣會受到刑罰,快些說來,太子魂魄如今在何處?”
“太子終年戴著面具,我連他面貌都不曾見過,又怎知自己是否見過他?”慕羲如是說道。
太上老君將畫像置于慕羲面前,“這便是太子殿下,慕羲小仙可要仔細(xì)想清楚!”
慕羲看到那畫像中人,頓時(shí)像吃了黃連一般,啞在那里。
那畫上之人,不正日那晚口口聲聲吵嚷著自己是天族太子的那鬼魂么?
糟了,這下好像真的闖了大禍了,自己將太子推入了輪回臺,此刻恐怕已經(jīng)在凡間能走路說話了,自己又如何能將太子的魂魄帶回?
“那個(gè),我…”
慕羲臉色慘白慘白的,想著自己跟那太子怎么這般不對付,去趟凡間替黑白兩位爺爺當(dāng)個(gè)值也能陰差陽錯(cuò)將他給鎖了,如今自己怎么說得出口,恐怕一說出這些個(gè)神仙怕是就要立刻結(jié)果了自己。
連帝尊就救不了她。
“還不快說!”
鳳王怒不可遏地咆哮起來。
慕羲想保命要緊,此刻只能等帝尊他老人家來了,直接說道:“太子我是見過,但他在哪里此番我說不得,需得等帝尊來了我才肯說!”
“慕羲小仙,太子殿下命在旦夕,若二十日內(nèi)他的魂魄無法歸位,太子就會魂飛魄散,你可知此事嚴(yán)重性?”
太上老君還是一副和藹模樣,對慕羲是溫言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