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因桀回看照片,梁小婉初到工地的不適應(yīng),崴腳摔跤,被某工人伸手扶了一把,回頭道謝的微笑——變成了新聞上的故意引誘。
梁小婉身著工作服工作帽,給工人們遞水端飯——變成了新聞上的頻獻殷勤。
梁小婉帶著燕子在下工后慰問生病工人——變成了ps后只剩下孤男寡女的朝夜相對。
一切都在暗示,梁小婉這個清純美女,是孔因桀為收服人心的故意安排。
井??吹竭@里,心臟猛一下抽痛。
齊悅能把商業(yè)上的惡性競爭想到最壞,原來在她腦子里還有更壞。
這個示威和威脅,早不來晚不來,偏是孔因桀正著手準備上海資方過來視察的這幾天,瞬間明白了,是公司內(nèi)部有人走漏了消息。
孔因桀的做事原則,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不會率先追責,而是率先解決。
晚上,他如約而至。
目的地的私人會所是孔因桀應(yīng)酬以來接觸最多的地方,也是富商們不被打擾的聚會商談圣地。
只是這一處奇怪了沒有服務(wù)員,充滿了香水氣味的地方冒出一名保鏢,帶領(lǐng)孔因桀進了包間。
又在保鏢的搜身下,上交了手機。
看著低低的酒桌上擺好的紅酒,一個矮胖男人正悠哉地品著,孔因桀明白了,這場談判,對方志在必得。
保鏢在他進門后自行退下,男人伸手請他坐下。
孔因桀今晚很有興致和這個對手慢慢磨,依言坐下,等著對方給他面前的高腳杯里斟上美酒。
孔因桀同樣悠哉地品了一口,笑道:“82年的拉菲,這么珍貴的酒,在這個場合喝不太合適呢?!?br/> 男人雙眉高挑:“噢?孔總對紅酒也有研究?”
孔因桀唇角微勾:“上海的姚總是位資深的紅酒收藏家,我有幸在他的酒窖里一一品過上百個品種。”
“能在上百個品種里一口喝出82年的味道,孔總不愧是濱海市青年一代當之無愧的代表?!?br/> 孔因桀微勾的唇角帶著瘆人的寒意:“你知道就好,你把這么好的酒擺出來,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摔壞了?”
男人鋒利的眼眸大睜,放下酒杯道:“年輕人就是爽快,跟敞亮人說敞亮話,寄給你的東西都看到了?”
孔因桀不畏不懼地后靠椅背:“你想怎么樣?”
男人瞧他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問:“孔總應(yīng)該不認識我,就沒興趣知道我是誰?”
孔因桀擱在桌上的右手手指輕輕跳動:“你是誰跟我沒關(guān)系,圖騰成立以來,有太多暗家想吃這塊蛋糕,明槍暗箭我接了太多?!?br/> 男人見他老干部做派輕松,反倒心虛了,厲聲道:“我要圖騰的所有權(quán)?!?br/> 孔因桀“呵”聲冷笑:“憑什么?”
男人邪魅地一笑:“就憑我能分分鐘毀掉梁小婉?!?br/> 孔因桀沉默了。
男人以為點中了他的要害,得意說:“你在圖騰上面的前期投資,我會按原價補給你,只要你簽一份轉(zhuǎn)讓書就行……我知道這個女生對你很重要,你跟英國的女朋友分手都是因為她,只是我不太明白,堂堂博司地產(chǎn)的少東家,一表人才的,怎么會喜歡上一個抑郁癥?”
男人把面前一本厚厚的紙質(zhì)資料推給孔因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