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教室吵吵鬧鬧的學(xué)生,柳沫倍感頭疼,她抬手摁住眉心,“那是你看錯了,你看你今天都沒戴眼鏡?!?br/> 同學(xué)們紛紛看向陳耳,發(fā)現(xiàn)他的鼻梁上果然空空如也,不由得懷疑起“慕尚”事件的真實性來。
不料,陳耳年輕的臉龐上全是傲兀,他篤定無比地沖大家開口:“不會錯,老師走路的時候腳有點別扭……”
音落,整個教室悄然無聲。
大家偷偷去看陳耳,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撓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柳沫的腿傷沒痊愈,骨頭縫里面還有鋼釘,故而走路的時候一撇一撇的。
不得不說,是非常具有獨特性的。
柳沫不想斥責(zé)學(xué)生,也不怪陳耳,畢竟他也不是真的有壞心眼,“好啦,我們開始上課吧,陳耳你坐下?!?br/> 陳耳訕訕地坐下去,盯著上方的柳沫,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戴眼鏡看錯了?
上午課程結(jié)束后,柳沫下樓,準(zhǔn)備到畫室對面的快餐店買點東西吃。
剛到門口就被堵住。
柳沫盯著面前一身新款香奈兒的百歡,不由得想起上次喬欣安來找自己的畫面,她好像總是被各種女人當(dāng)成眼中釘、肉中刺。
一群學(xué)生好奇,躊躇著不肯散去吃飯,都盯著這個無比美麗的女人找老師什么事兒。
第一名媛不愧是第一名媛,有著上好的教養(yǎng)和禮數(shù),只是朝她露出一抹宜人的微笑,“柳小姐,聊聊?”
于是,和電視劇中所有惡俗情節(jié)如出一轍,柳沫和百歡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里,面前放著兩杯冒白煙的拿鐵。
“柳沫是嗎?”百歡眼睫微垂,將手中一疊資料一張一張往桌子上放,“書香名邸之女,可惜家道中落,只剩下嗜賭成性的弟弟和成日賭博的母親。前段日子你還出車禍,腿斷了臉也毀了,我看看毀哪兒了?”
百歡的目光中毫無良善,只是挾裹著譏誚看向她額頭觸目的疤痕上。
柳沫沒有在意她字字的嘲諷,只是冷冷盯著桌子上厚厚一疊資料加照片,“勞百小姐惦記,派人調(diào)查我這種籍籍無名之輩?!?br/> “呵,無名之輩,”百歡一聲冷嘲,她將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輕輕瞇起來,“那為什么會在深夜出現(xiàn)在我未婚夫的別墅里。”
未婚夫。
三個字如驚雷般,在柳沫腦中炸開,炸得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柳沫重新打量起面前這個女人,見她優(yōu)雅將纖細(xì)修長的雙腿收緊貼在椅子邊,滿眼驕傲,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彰顯著她的教養(yǎng),她的驕矜,她的高人一等。
百歡是個聰明人,早已捕捉到她眼底的打量,將白皙的手伸到柳沫的眼皮子底下,中指上有一枚價格不菲的戒指。
“看見了么?”百歡啟合著紅唇,眼角暈染著得意,“這是我三年前出國前,在訂婚宴之上,欽軒親手替我戴上的。這個城市誰不知道他是我百歡的未婚夫,怎么,你是沒見過欽軒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地自己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