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話已是盡情盡理。
最后,孟夏鼓勵道:“六皇兄,其實(shí)這些東西當(dāng)真不多,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記下來。既然你選擇相信我,那咱們就不能半途而廢。更何況,我覺得六皇兄其實(shí)是個很聰明的人,連可以靈活行動的小木藝你都能憑一已之力做得那么精妙,真下定了決心,死記硬背這么些題又怎么可能難得到你?”
聽到孟夏夸贊他的小木藝,向來懶散的孟泰頓時跟變了個人似的,一雙眼睛精亮精亮。
“你真覺得我做的小木藝有那么好?”他下意識地說道:“可母后他們都說我不務(wù)正業(yè),成天擺弄些小孩子玩的東西,太傅們也說我玩物喪志,成天只會胡鬧……”
“人各有所長,他們并不是覺得你做的那些東西不好,只是以你的身份希望你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學(xué)業(yè)上罷了?!?br/> 孟夏倒是真心建議道:“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六皇兄在那方面有著極為難得的天賦,本是好事。只要日后你稍微分出一點(diǎn)點(diǎn)精力到學(xué)業(yè)上,讓學(xué)業(yè)基本能跟上不至于太差,我想不論是父皇母后或者是太傅們,日后對你喜歡做的事情也都會包容接受一些?!?br/> 這話,倒是讓孟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來,他心里都憋著一股子氣不知如何疏通出來,今日聽到孟夏這番話讓他茅塞頓開。
“嘖嘖,沒想到,這宮里上上下下最了解我的竟然會是九皇妹你!”
片刻之后,孟泰回過了神,笑著朝孟夏說著:“好吧,九皇妹為我都費(fèi)了這么多心了,我當(dāng)然不能再偷那個懶了。”
他再次恢復(fù)以往散漫的模樣,不過,這話卻并無半點(diǎn)玩笑之意。
這么多年以來,壓根就沒人覺得他做的是什么正經(jīng)事,對他的印象無非就是胡鬧二字。
可剛才,他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孟夏言辭里頭找心底里對他興趣愛好的肯定,對于他的一種認(rèn)可!
“六皇兄能這般想,我便放心了?!泵舷囊姞?,微微一笑卻也不再多言:“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泵咸]了揮手,正準(zhǔn)備離去之際卻是突然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些什么:“等等、等等……”
他這會才意識到,孟夏先前是從自己母后宮中出來,因此連忙問道:“對了,母后剛才找你都說了些什么?”
“就是些平常話,也沒什么特別的,怎么啦?”孟夏反問,不知道孟泰為何突然提到這個。
“沒什么,其實(shí)你那么聰明我也沒必要瞎操心?!?br/> 孟泰笑道:“不過,好歹現(xiàn)在咱們也算是一伙的,對咱們這母后,六皇兄多少還是比你了解些。正你記住了,不管她跟你說些什么,夸你的你聽聽就行別太當(dāng)真,批評你的那可就得千萬注意了?!?br/> “多謝六皇兄指點(diǎn),我記下了?!?br/> 孟夏聽到“一伙”這樣的說辭,不由得笑了起來。
再見其對蔣皇后一語中的的評議,果然是知母莫于子了!
“行啦,我現(xiàn)在就去背你圈出的那些倒霉東西,等我這次及格了,看誰還敢笑話我只知道擺弄沒用的木頭玩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