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聽了,點了點頭,極力地壓下了自己的震驚和強(qiáng)烈的期待。需知世間的事情,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狼王病了多年,一朝看見靠譜的希望就在眼前,怎能不患得患失?
“生死有命!不管成功與否,我這條老命,愿意交到你手中賭一把,成也好,敗也好,死而無憾!需要什么材料,只管與黑鳳和赤龍說,讓他們?nèi)f(xié)助你?!崩峭跽Z氣里竟涌上了久違的豪邁。
“好,我且先回去準(zhǔn)備洗髓丹的事宜,再好好地想一想用什么手段,以策萬全,你保重身體?!笔捯菡酒鹕韥碚f道。
說完,在狼王激動的目光中,走出了臥室。
“怎么樣蕭逸?有辦法嗎?”黑鳳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緊張地盯著蕭逸問道,生怕蕭逸會像別的醫(yī)生一樣無奈搖頭。
“我會盡力一試!”蕭逸笑著說道。
“你是說,你有辦法?”黑鳳眼睛瞬間睜大了,這三年來,見過了無數(shù)的名醫(yī),可是,每一個都是興沖沖地來,灰溜溜地去,還從沒有人敢說過“盡力一試”!
蕭逸是第一個!
黑鳳激動地回身看了一眼赤龍,眼圈都紅了。
“蕭醫(yī)生,什么時間能為狼王治?。俊背帻埍M管也無限歡欣,但是,終究迅速調(diào)整了情緒,問到了關(guān)鍵的問題。
“給我點時間,準(zhǔn)備一下。準(zhǔn)備好了,你們?nèi)ソ游?!”蕭逸說道。
“好,一定!”赤龍滿口答應(yīng),“需要我們準(zhǔn)備什么?”
“暫時不需要,哦,對了,準(zhǔn)備兩個足夠大的木桶,能容狼王坐進(jìn)去的那種!”蕭逸吩咐道。
黑鳳和赤龍連連點頭:“這簡單!”
“那我就先回去?!笔捯輸[了擺手,向門外走去。
“我送你!”黑鳳一扭身,走在了蕭逸身邊。
蕭逸點了點頭,坐上了黑鳳的哈雷機(jī)車,一路回到了濟(jì)世堂。
迎面卻看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氣勢洶洶地停在了濟(jì)世堂門口。
車門開處,首先下來了四個一身黑衣,臉罩黑超的保鏢,每一個都在一米九以上,一身的肌肉,看起來彪悍異常。
四個人一下車,便束手立在一旁。
而后,從車?yán)锞従彽刈呦铝艘粋€一襲名貴西裝的年輕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副拉風(fēng)的場景,引得好多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瞧,竊竊私語不止。
而蕭逸在看清了來人之后,卻是一聲冷笑。
來人正是蕭鵬博,他現(xiàn)在的出現(xiàn),完全在蕭逸意料之中。他要是不來,反倒是怪了呢。
蕭逸神色無異地下了黑鳳的摩托車,掏出鑰匙,開了濟(jì)世堂的大門。好些早就等候在門外的病人,一哄而入,爭相掛號。
蕭逸換上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香茗,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每天的看診。
蕭鵬博見蕭逸根本沒鳥自己,很是有幾分氣惱,手一揮,帶著四個保鏢,也跟進(jìn)了濟(jì)世堂。
本該離去的黑鳳,見了蕭鵬博的這番架勢,怎么肯馬上離去,雙眸微瞇,站在了蕭逸身邊,冷眼看著蕭鵬博。
“蕭逸,說吧,要怎么樣,你才能給蕭娜治?。俊笔掶i博站到了蕭逸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四個高大的保鏢,在其身后一字排開。
蕭逸頭也不抬地為一個病人開好了方子,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你要搞清楚了,是你爸媽說了,即便是天底下所有的醫(yī)生都死絕了,也不用我為你妹妹治?。 ?br/> “哼,不用和我說這些,你要是現(xiàn)在能去,只要治好了我妹妹的病,我爸媽自然會原諒你的無禮!”蕭鵬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哈哈!”蕭逸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卻是什么話也沒再說,一招手,招過了下一個病人,要繼續(xù)診病。
蕭鵬博看了蕭逸的表現(xiàn),嘴角一陣抽搐,向后一揮手,一個保鏢馬上走了上來,遞過了一個保險箱。
蕭鵬博把那箱子放在了蕭逸的桌子上,嘭地一下打開了,里面是二十沓整整齊齊的鈔票。
“只要你去,這二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起碼一年,你都用不著辛辛苦苦地在這小診所里給人看病了?!笔掶i博鄙夷地看著正瞇著眼睛沉心診病的蕭逸,把那箱子向蕭逸的手邊一推。
蕭逸眼睛連瞅都沒瞅一眼。
只是,正被蕭逸看病的男病人,此刻不樂意了,扭頭一瞪蕭鵬博,粗著嗓子叫道:“我說你這人有沒有點眼力見?你看不見蕭醫(yī)生正給我看病呢?你弄個二十萬塊錢,在這推來推去,你當(dāng)打發(fā)要飯的呢?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裝模作樣地帶著保鏢,請蕭醫(yī)生看個病,一出手才二十萬,你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