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一路驅(qū)車狂飆,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門前,可伸手往包里一掏,家門鑰匙居然不見了,陸濤找了半天硬是沒找著,他努力回想著,該不會是忘在公寓里了吧?陸濤正想著,手機(jī)響了,是他的妻子,此時他終于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埋怨聲,陸濤連忙故作鎮(zhèn)定地說到:“快給我開門,我在門外了。”
很快,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陸濤的妻子,名叫徐媛,也是陸濤的同事,無論身材、樣貌都比李小夢差了一些,不同于李小夢的是,徐媛的父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陸濤能在這家上市公司升遷如此之快,自然也離不開這層關(guān)系;所以自從兩人結(jié)婚以來,陸濤一直對徐媛禮敬有佳,事事千依百順,直到這兩年因?yàn)楹⒆拥氖?,徐媛才心中愧疚,陸濤在家中的地位才漸漸發(fā)生了變化,雖然如此,陸濤也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如果得罪了他的岳父,那他的仕途也算到頭了。
陸濤和李小夢之間的那點(diǎn)事,徐媛不是不知道,也吵過、鬧過,可她也并不想真正把事情鬧大,免得到最后自己面子丟了,在公司也再抬不起頭來。慢慢的,只要陸濤不算太過分,她也干脆睜只眼、閉只眼,事情能過就過了??山裉飚吘故撬纳?,陸濤若是不回來,她是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才會如此不停地催促陸濤。
陸濤早在路上便想好了說詞,剛一進(jìn)門,便一臉無奈地說到:“今晚的客戶太麻煩,左談右談,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才肯散,但這個客戶又重要。。?!标憹幻嫘跣踹哆兜卣f著,徐媛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答話,其實(shí)從陸濤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她就已經(jīng)知道他今晚到底是去了哪里,只是既然他回來了,也就不想再把事情戳穿,免得好好的一個生日弄得不歡而散。她始終相信,男人沒有不偷腥的,但總有一天,玩累了,也就會真正回來了。
陸濤從包里拿出了給徐媛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是一條鉑金項(xiàng)鏈,又在徐媛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只是這樣,徐媛心里已是非常高興,她于是抬上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晚餐,倒上紅酒,二人便開始了這個簡單的生日晚宴。
酒足飯飽之后,陸濤抬頭望了望墻上的時鐘,時針已指向了十一點(diǎn),徐媛正在收拾,早已筋疲力盡的陸濤于是洗了澡準(zhǔn)備上床休息了。臨睡前,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jī),沒有信息,于是便一關(guān)燈睡了,心里暗自想著,李小夢頂多到了明日便會和往常一樣,主動跟自己聯(lián)系,到時一切依然如舊。
陸濤本已疲倦,又加上酒精的作用,沒過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從哪里吹來的涼風(fēng),吹得陸濤后背有些涼嗖嗖的,他感覺總有個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輕輕地劃來劃去,熟睡中的陸濤懶得睜眼,只是用手在自己臉上撥弄了一下,可沒過多久,那東西又開始在自己臉上輕輕地劃動,他以為是徐媛,于是下意識地用手望徐媛那側(cè)推了一下,可這一伸手居然。。。推空了,徐媛不在身旁?陸濤的睡意頓時減去了一些,興許是徐媛睡得離自己遠(yuǎn),可。。。若是徐媛離得遠(yuǎn),那又是什么在自己臉上劃呢?
陸濤仍然懶得睜眼,直接一翻身,又朝徐媛那側(cè)伸手夠了一下,還是。。。沒人!這下陸濤睡意全沒有了,他慌忙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他身旁確是沒人,這大半夜的徐媛會去哪里?
陸濤正驚詫間,突然那東西又在陸濤臉上輕輕劃了一下,陸濤連忙伸手一把抓住,借著臥室內(nèi)昏暗的光,陸濤仔細(xì)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竟是。。。一條鮮紅色裙子的衣角!陸濤的睡意在此刻瞬間全無,心中大為震驚,他的目光順著紅色的裙子緩緩向上望去,他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仿佛自己能聽到一般。
終于?。?!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頓時驚恐得想大聲尖叫,可聲音卻像是掐在了喉嚨處,發(fā)不出聲來,只見李小夢身穿一身鮮紅色的長裙,頸部被繩索緊緊勒住,整個人被掛在了臥室之上,隨著不知哪吹出來的涼風(fēng),身體輕輕搖晃,剛才在陸濤臉上劃來劃去的正是李小夢的裙角!
此時的李小夢頭發(fā)散亂,面色鐵青、慘白,白眼珠子直直往上翻,整個眼珠子從眼眶之中凸了出來,但似乎仍然緊緊地盯著陸濤。李小夢涂了鮮紅的口紅,舌頭整根從嘴里伸了出來,雙手雙腳也涂抹上了鮮紅色的指甲油,自然下垂,從此狀來看,李小夢已是被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