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風(fēng)松開三叉戟,繼而回頭對著結(jié)界里的民眾,左手握住右胸,微微鞠了一躬,說,“杜娟鎮(zhèn)的平民們,我這里圍了一個水結(jié)界,因為事態(tài)緊急,不得已才突然封閉。請各位不要觸碰結(jié)界邊緣,因為水流飛速旋轉(zhuǎn)會傷到你們的皮膚,你們就在這里就好,我現(xiàn)在給你們直播抓‘鬼’!讓他無處藏身!”
說完,葉清風(fēng)揮手間,30多個士兵便直接沖進了觀鳥酒店,包括突兀兒和古加爾還有拔寨,也一同沖了進去……
一時間,觀鳥酒店里金屬碰撞的聲音直擊人的耳膜,所猜不錯,應(yīng)該是打起來了。
不時,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便被士兵們抓了出來,扔在了圍觀鎮(zhèn)民的面前。
突兀兒抓起那顆心聞了聞,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霸瓉硎沁@個貨在這里裝神弄鬼,他手里吃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人心,是紅花果雕刻的假心!”
葉清風(fēng)上前,順手拿過身邊士兵手中的刀,挑起那扮鬼人的下巴。
所猜不錯,他這個打扮確實挺嚇人。披頭散發(fā),青面獠牙,7孔流血,血眼深邃,同時全身散發(fā)著惡臭,看的人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幸好葉清風(fēng)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否則保不住會被嚇到。
此時,結(jié)界里、結(jié)界外人山人海,都在觀望著接下來的事。
葉清風(fēng)手掌一動,刀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冷聲道?!澳銥槭裁匆b神弄鬼?說出來,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殺了摩西可?”
那人猛的一僵,繼而抬起手,在胸前猛的揮動,一邊揮手一邊喊道?!按笕?,其實扮鬼嚇人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長成這個樣子,是有人給我錢,讓我在這里裝神弄鬼,制造聲勢而已。”
“哦?”葉清風(fēng)眉頭一皺,手中的刀又向男人的脖頸處貼了貼。“我勸你和我說實話,我身為大將軍,殺一個壞人,先斬后奏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
男人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那個黑衣人逼他做事之前,他就想到了會被人識破的這一天。遂抬手一把摘下了頭套。
這下眾人才看清,那如同怪物一般的樣子,原來是一個頭套,頭套上的血也不是真血,就是那紅色的花朵磨出的漿。
憤怒的人群中,頓時出現(xiàn)了叫罵聲。
“混蛋,扮演鬼在這里害死30多個人,你是魔鬼嗎?你是瘋子嗎!”
“打死他,殺了他!打死這個變態(tài)!”
“畜生,每天讓我們?nèi)诵幕袒?,殺?00遍都不夠!”
安撫好平民的情緒,葉清風(fēng)緊皺眉頭冷聲再次問道?!拔蚁雴枺惆绻碓谶@里搞事,究竟是為了什么?”
男人長得還算標(biāo)志,說不上帥,可看著也不是那么丑,就是一個平常的人。
男人搖頭,顫抖身體恐懼的說。“大將軍,我本來是一個乞丐,有一天一個黑衣人找到我,給了我一枚金幣,讓我在這里裝神弄鬼,只要嚇人就好,饒了我吧,大將軍,我不想死!”
“哼!”葉清風(fēng)聞聽,抬起一腳直接悶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繼而,上前又是一腳踩在那個男人的肚子上。“你讓我怎么饒了你?那三十幾條命何處申冤?為了一個金幣,你就能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你不怕到了地獄下油鍋嗎?”
男人躺在地上,一口血噴出,劇烈咳了兩聲后,哭訴道?!按髮④姡夷睦锔覛⑷税。课叶道锞鸵话研〉?,還是雕刻果子用的,每一次嚇昏了人之后,取心挖眼的事情,都是黑衣人過來的!”
葉清風(fēng)沒有收回手中的刀,依然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不過隱隱約約感覺,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話,遂語氣軟了軟問?!熬退隳銢]有殺人,助紂為虐也逃不了牢獄之災(zāi),那個黑衣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男人聞聽,搖了搖頭,哭訴道?!按髮④?,我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叫什么,只知道他也是個將軍!”
男人的這個回答,葉清風(fēng)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這跟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僅僅知道他是一個將軍,那又有什么用?
可就在這時,男人忽然眉間一亮,語音急促的說。“大將軍,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昨天晚上我嚇昏那個男人之后,見好多人沖了進來。我見事態(tài)不妙,跑到樓上,藏在了樓上第1個房間里!”
葉清風(fēng)怎么會不知道,昨天他就來檢查的,可士兵詳細的翻查之后,說里邊什么都沒有?。∷焓栈夭戎腥硕亲拥哪_,皺眉問?!白蛱炷悴卦诙堑?個房間里?那士兵怎么沒有找到你?”
“嗯!”男人猛點的頭,繼而又說?!白蛱欤?個房間就是那個黑衣人搜查的!他發(fā)現(xiàn)了我,他又怎么會說!”
嗡!
聞言,葉清風(fēng)、突兀兒和古拉爾心里同時一驚,目光齊齊轉(zhuǎn)向了鳳凰城守城將領(lǐng)拔寨,突兀兒這才聽明白,最開始報告他無心行人的,就是守城將領(lǐng)拔寨!
“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嫁禍于我?”說著,拔寨以最快的速度拔刀,直奔那個扮鬼的男人而去。
“嗷!”一聲慘呼,拔寨被葉清風(fēng)回頭一腳悶在了胸膛之上,繼而,葉清風(fēng)飛速上前,拔掉插在地上的三叉戟,槍尖直接抵住了拔寨的喉嚨。
也就在這一刻,三叉戟離開地面,水結(jié)界立刻塌散,猶如春雨一般,淅淅瀝瀝滴落在了整個杜娟鎮(zhèn)街頭。
“大將軍,你這是干嘛呀,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兵,你對你的兵就這樣的毆打嗎?你性情這么暴戾,以后怎么服眾?”拔寨死到臨頭,眼中都沒有恐懼,仍然在狡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