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友誼,其實是由蘇紓跟顧青言兩人建立起來的,她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父母也就經(jīng)常聚在一塊,漸漸就熟絡了。
顧青言從小就把蘇紓掛在嘴上,搞得顧君時不愿意都要聽著蘇紓的事跡長大,明明沒什么交情卻很了解她。
“哎!酥酥,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這個學校有多難?!鳖櫱嘌詩A著電話,一邊看練習卷一邊唉聲嘆氣,“這個學校跟我們以前那個學校完全不一樣,那些同學幾乎都不聊天的,在班上,我們說話主要靠小紙條,因為說大聲了,會吵到那些安靜學習的同學,你知道嗎?我剛轉(zhuǎn)學過來的那天,就看見我后面那個男生把高一的練習冊都刷了大半本了,開學第一天啊,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蘇紓靜靜聽她講完,問:“壓力大嗎?”
“大啊,大死了,這兒國際學校啊,好多外國人,而且外國人的班級跟我們還是不一樣的,他們都是邊上課邊玩的,教他們的也都是外國老師,韓國人總是吃完飯就刷牙,牙齒好白,日本人好有禮貌,還有那個美國人,皮膚好白啊,眼睛藍藍的,特別漂亮?!比チ藝H化的學校,顧青言的見識也不一樣了。
蘇紓津津有味的聽著,但是她知道,青言在那里過得不開心。
她總在夜里吃飯的時候給蘇紓打電話,因為,只有這段時間她是自由的,在教室要安靜,晚自習要安靜,就連回了寢室也要安靜,因為寢室里的同學不是坐著學習就是躲在被窩里學習,總之,所有人扎堆在書山題海中,耳邊能聽到的聲音只有像念經(jīng)一般的嗡嗡嗡聲。
在那個學校里,她經(jīng)常感到無力,難受,戰(zhàn)戰(zhàn)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