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弦音料理完姐姐,便早早地來到聽雨軒。
本以為這次自己會比卞驚寒先到,沒想到她上二樓,卞驚寒又已經(jīng)坐在那里看書了。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富二代官二代不可怕,可怕的是富二代官二代比你還勤奮、比你還自律。
“王爺早!”她笑嘻嘻上前行禮。
卞驚寒自書中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早嗎?”
不早嗎?
搞得弦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
她只是跟他打招呼好伐,又不是真指早晚。
驀地想起昨日的事,她又小身板一鞠:“昨日多謝王爺出手相救?!?br/> 雖然,她覺得一切皆是他引起,若不是他小氣吧啦地生氣了,她就不會將墨弄到自己額上,若不是他霸道蠻橫不讓擦,她也不會頂著個垢面出去,若不是她垢面出門,那個混蛋卞驚書就沒這個文章可做。
但是,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當(dāng)時若不救,她也沒有法子不是,所以,謝,一定是要謝的!
哪怕只是口頭上的。
不過,說實在的,后來只要想起那一個瞬間,她都有些難以抑制的小激動呢。
以前總在小說上看到,什么千鈞一發(fā)之際,誰誰誰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大抵寫的就是這般情景吧?
“磨墨吧?!北弩@寒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
“哦?!?br/> 弦音乖乖走到桌前,動手忙碌起來。
挑墨錠、放硯池、加水、研磨......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大功告成。
“好了,請王爺過目!”
卞驚寒再度從書中抬起眉眼,瞥向硯臺,末了,又伸手過來接了墨條,將墨水?dāng)嚵藬?,再拿起墨條看了看,眸光微斂,眼梢一掠,瞥向她,“回去做功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