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巖?”
之前封煦還沒出事的時候,封煦跟路星宇是對家,容樺跟黃柏巖沒少黑對方,封煦出事了對路星宇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現(xiàn)在,卻要送個余馳過去,豈不是要繼續(xù)battle?
容樺皺眉:“幫余馳贖身可以,讓他換一家經(jīng)紀(jì)公司,不能是黃柏巖?!?br/>
“為什么不可以?容姐是怕他跟路星宇路線重合,路星宇比不上他嗎?”
盛厘笑了笑,連容樺都怕余馳會火,怕他壓過路星宇,她反而放松了,“在這個圈子里,有作品的人才能一直走下去,路星宇只要不作死,就沒人能弄死他。余馳不過是個新人,現(xiàn)在什么作品都沒有,容姐就這么防著他,是對余馳太自信,還是對路星宇和你自己沒信心?”
“黃柏巖之前聯(lián)系過我,我沒答應(yīng),只是順?biāo)浦厶崃艘幌掠囫Y?!笔⒗蹇粗輼澹Z氣越發(fā)冷靜,“我跟你續(xù)約五年,未來五年大概會是我商業(yè)價值最高的五年,我比路星宇火,也比他穩(wěn)定,你是知道的。而且只要我合約在你手上,我沒再繼續(xù)談戀愛,沒曝光戀情,我跟路星宇就解綁不了?!?br/> 反之,如果她不續(xù)約,路星宇很快就會失去一半的熱度。
容樺是個精明人,肯定知道這是最劃算的買賣了,哪怕余馳在三年內(nèi)能大火,那也足夠她再培養(yǎng)出一個新人了。
過了一會兒,容樺把煙掐了,抬眼看盛厘,挑眉笑:“你跟余馳談了沒兩個月吧?花幾百萬,也不是小數(shù)了,值得嗎?”
盛厘正當(dāng)紅,這幾年賺的是不少,但幾百萬也確實不算小數(shù)。手機震了一下,她解鎖低頭看了眼。
周皇后:【為什么不能去?我機票都定好了!】
盛厘:【因為我跟余馳分手了?!?br/> 盛厘放下手機,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也笑了笑:“容姐睡個小鮮肉都給個資源,我跟小鮮肉談個戀愛,便宜也占夠了,替他解決點麻煩,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容樺老公是華娛股東,兩人很早就各玩各的了。她神色平靜,起身看向盛厘:“這幾天我都會在這里,解決完事情,估計余馳的戲份也要殺青了。早點休息,你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br/>
半分鐘后,房門咔噠關(guān)上。
下一秒,盛厘就整個人萎靡下來,她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手機又震了幾下。
周皇后:【這才多少天啊,盛白雪,你耍我啊?】
周皇后:【真分手了?為什么?】
周皇后:【沒想到你還是個渣女,睡完就扔,他是硬件不行,還是技術(shù)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盛厘才拿過手機解鎖看信息,她眼睛微紅,擰著眉用力按鍵盤:【誰說余馳不行?他身材好硬件大,別亂誹謗他?!?br/> 盛厘:【真分手了,膩了。】
盛厘:【渣就渣吧。】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下一個更乖,別哭?!?br/>
盛厘從小就不愛哭,她現(xiàn)在很難受,卻依舊沒有大哭的沖動,難道她真的是渣女?真的不夠喜歡余馳?不然為什么都要分手了,她都沒有哭出來呢?
深夜十一點,她給余馳發(fā)微信:【余小馳,明晚七夕也不能去找你了,我經(jīng)紀(jì)人帶了幾個劇本,她估計要呆幾天,我們要商量挑劇本的事?!?br/> 盛厘:【七夕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吧?】
盛厘:【明天找機會給我?如果太大的話,就放著,殺青了再給我?!?br/> 她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要怎么度過接下來的十天,每天都要這么哄著騙著他嗎?當(dāng)初靠哄靠騙把人騙到手,現(xiàn)在要分手了,還是要哄要騙。
盛厘自嘲地想,余馳也真倒霉,初戀就碰上個渣女。
那會兒余馳在洗澡,十分鐘后出來才看見她的信息,他頭發(fā)還濕著,撈起桌上的手機,邊走進房間邊回復(fù)信息。
余小馳:【我還有十天,就殺青了?!?br/> 盛厘:【我知道,你的拍攝行程是按照之前封煦的來定的,他之前應(yīng)該是趕著要進下一個劇組的,所以后十天戲份很密集,你就好好拍吧?!?br/> 盛厘:【殺青了,姐姐有禮物送給你?!?br/> 余馳打開電腦,嘴角勾了勾,他也有禮物送給她。
七夕晚上,劇組放假聚餐,容樺一直在,余馳的禮物是讓圓圓帶回去的,盛厘拿到手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拆開,塞進了柜子里。
還要拍戲,盛厘不想情緒被影響太多。
幾天后,容樺告訴盛厘:“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愿解決了,等余馳殺青,黃柏巖會聯(lián)系他去簽字?!?br/> 盛厘松了口氣,笑了笑:“謝了,容姐?!?br/> 容樺淡聲道:“不用謝我,花的是你的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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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風(fēng)的最后一場是,是死在云蘭生的劍下。
傍晚七點,劉導(dǎo)就開始跟他們講戲,余馳沉默聽了一會兒,看向劉導(dǎo):“導(dǎo)演,這一段如果是楊凌風(fēng)自己撞上云蘭生的劍,是不是會更好一點?更符合他的性格設(shè)定。”
劉導(dǎo)挑眉問:“你覺得他是什么性格?”
余馳平靜道:“姐姐要他死,他就去死,死之前還會對她笑一下的那種?!?br/> 盛厘心尖一顫,轉(zhuǎn)頭看余馳。
余馳低頭看她,勾了勾嘴角:“姐姐,你覺得呢?”
盛厘心慌意亂地抓緊劇本,她認真想了一下,覺得余馳說得有道理,楊凌風(fēng)就是那種病嬌弟弟的設(shè)定,她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會很帶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