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猝不及防,撩翻了車。
她盯著余馳冷酷的臉,覺得自己要是能叫得出口,她就不叫盛厘了。身后的圓圓尖叫了一聲“啊啊啊”,她仿佛沒聽見,腦袋往他身前湊,輕笑出聲:“弟弟,你現(xiàn)在頂著一張性冷淡的臉讓我叫那兩個字,不合適吧?”
“我有沒有性冷淡,姐姐很清楚。”余馳嗤笑了聲,表情變得更冷淡了。
盛厘鎮(zhèn)定道:“以前是沒有,現(xiàn)在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現(xiàn)在又不是我男朋友?!?br/> 意思是,想做我男朋友,你得有點表示吧?起碼開口說句好聽的,或者……直接親下來也可以。
結(jié)果,這小王八蛋就冷淡地“哦”了聲。
盛厘:“……”
行,算你厲害,算你能忍。
她面無表情地朝自己的房車走,爬上車后,才突然想起自己壓根不知道藥箱放在什么地方,只好回頭問圓圓:“圓圓,藥酒在哪兒?”
圓圓剛以為自己磕到了,就被潑了盆冷水,她失落地走過去,經(jīng)過余馳旁邊,還嘆了口氣。
余馳罔若未聞,徑直走過去,抄著兜站在車邊等。
結(jié)果,圓圓站在車門口,不好意思地說:“藥箱還在酒店,我沒放在房車里?!?br/> 盛厘無語片刻,尷尬道:“那你剛剛怎么不說?”
“你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姐……額,余馳也答應(yīng)了,我要是說沒帶來,那你們豈不是很沒面子嗎?”圓圓小聲嘀咕,“而且,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創(chuàng)造獨處機會么?我也不容易啊!”
盛厘:“……”
余馳:“……”
兩人目光一觸,冷淡和鎮(zhèn)定同時消散,像是冬日里的冰雪悄悄融化了一部分。
“那,等回酒店再拿給你?”盛厘試探問,“你還能忍嗎?應(yīng)該不用多久就可以收工了。”
余馳靜靜地看著她:“好?!?br/>
盛厘笑了下,從車上下來,“那回去接著拍戲吧?!?br/>
一行四個人空著手往回走,余馳腳步一頓,目光往旁邊瞥了眼,盛厘抬頭看他:“怎么了?”
“沒什么,狗仔跟拍罷了?!?br/>
以前《玫瑰》爆火的時候,余馳被狗仔跟拍了幾個月都沒拍到一條緋聞,他的日子除了上課就是趕通告,偶爾有幾個飯局,都是見導(dǎo)演制片人之類的。后來,連狗仔都不愿意跟拍他了,畢竟沒新聞,直到被陳瑜捆綁,偶爾還是會有狗仔跟拍。
但自從他在節(jié)目自爆要追回初戀后,幾乎每天都有狗仔蹲點,以至于現(xiàn)在他對偷拍鏡頭很敏感。
盛厘往那邊看了眼,慢悠悠地問:“你怕被拍嗎?”
“不怕。”余馳實話實說,“但也不想被拍,麻煩?!?br/>
回到片場,助理小陳不放心,還是悄悄去問了下余馳:“哥,你腰疼得厲害嗎?要是太疼得去醫(yī)院看,別留下什么舊傷?!?br/> 余馳:“不用,我有分寸?!?br/>
晚上十點,劇組收工。
回到酒店,盛厘原本想借著送藥的機會去余馳房里呆一會兒,但陳淵說劇本有個地方要改改,讓編劇和三個主演一起過去,說要開個會。
也不知道要開到什么時候,余馳都已經(jīng)忍了那么久了,再忍別忍出毛病來。
所以,開會前,她讓圓圓把藥酒先送過去了。
圓圓去敲門時,余馳正在洗澡,是小陳開的門。
圓圓叮囑:“有淤青的話要多推推,推開就好得快一點兒?!?br/> 小陳忙道:“好的好的,謝謝厘厘姐了。”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圓圓笑瞇瞇地說。
小陳:“……”
雖然余馳從來沒跟他說過初戀是誰,但來劇組之前,黃柏巖就告訴他了,并且交代了諸多注意事項??偨Y(jié)下來就是,余馳跟盛厘在劇組要是不注意分寸,要多提醒他,盡量避嫌。
十分鐘后,余馳披著浴袍走出來,小陳拿著藥酒看向他:“哥,我?guī)湍悴了???br/> 余馳后腰那塊確實挺疼,他嗯了聲,套了條深灰色的運動褲,把浴袍丟一邊,光-裸著上半身,懶散地趴在沙發(fā)上,后腰上一片青紫,看著就疼,虧他忍了幾個小時。
小陳皺眉:“這么嚴重啊,都青了一大片,真不用去醫(yī)院嗎?”
“不用,沒傷到骨頭?!?br/>
茶幾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余馳撈過來看了眼。
盛厘:【拍個照給我看看,嚴不嚴重?】
余馳看了眼正準備給他擦藥的小陳,把手機遞過去,淡聲道:“給我拍張照?!?br/> 小陳愣了下,他跟了余馳三年多了,知道余馳除了工作,平時并不喜歡拍照,粉絲們經(jīng)常在微博上嗷嗷叫,讓他發(fā)點自拍,他都不發(fā)。不過,他不自拍,小陳倒是經(jīng)常拍他一些生活照,這也是黃柏巖交代的,隔一段時間就從他手機里挑兩張,讓余馳發(fā)微博。
這還是余馳第一次主動,讓小陳給他拍張照片。
小陳愣道:“拍哪兒?”
“拍上半身?!?br/>
這光著上身呢?難道自家藝人終于懂得如何跟粉絲賣慘賣肉了嗎?小陳激動地接過手機,“好的好的,我一定拍得又欲又撩!”
他大學(xué)的時候玩過攝影,挺懂一些拍攝構(gòu)圖。
何況,余馳身材顏值那么極品,360°無死角,隨便拍拍都很好看。
畢竟是影帝,一線實力演員,也拍了那么多封面大片,余馳很懂得如何擺姿勢能拍得更自然,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