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唐婉瑩和董韻文去紐約看望他,他家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個了嬰兒,他說那是他的兒子,問他孩子的母親呢,他說是難產(chǎn)死了。
有些事情在唐婉瑩的腦海里一直都是不清不楚,言嘉楠的母親到底是誰,是她見過的那個女孩嗎,如果是她,那生下言嘉楠之后就已經(jīng)撒手人寰了嗎??如果真是這樣,唐婉瑩只覺得謝天謝地。
言瑞森從沒喜歡過哪個女人,卻偏偏,那天早上她去到他家里,就見著一個穿著他襯衫的女孩在家里做早餐,儼然家里的女主人。那么照嘉楠的年計算起來,當(dāng)時她在見那個女孩的時候,女孩已經(jīng)懷孕了,肚子里的小孩,就是后來和董韻文一起去紐約時見到的嬰兒。
當(dāng)然,這些也都只是唐婉瑩的猜測而已。
她從沒將自己見過言瑞森家里有女人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敢說,因為那日,她撒了這輩子最大的謊。
那個女孩子看起來非常年輕,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jì),看著很單純,也確實很漂亮,是那種很容易讓男人產(chǎn)生保護欲的女生。
當(dāng)她說自己是言瑞森女朋友的時候,唐婉瑩驚慌失措,也難以接受,于是,她冷笑著告訴那個女生,“言瑞森的女朋友全世界遍地都是,可未婚妻,只有我一個!
唐婉瑩并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女生有沒有把自己的謊話轉(zhuǎn)達給言瑞森,從那時起唐婉瑩就沒再敢去過紐約,再去的時候,就是一年后,董韻文讓她陪著去探望言瑞森……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嫁給了言瑞揚。
往事不堪回首,這么算著,也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
唐婉瑩今年三十歲,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她化妝的時候有看見自己眼角的細紋,唇上的法令紋,頸脖間的頸紋……她是真的已經(jīng)不再年輕,更何況早已家作他人婦,這樣的她,又怎么可能還有資格去喜歡那個人?
但她不甘心。
在聽說言嘉楠的母親去世之后,唐婉瑩松下來一口氣。
她總覺得言嘉楠就是那個女生的孩子,那女生死了,那么,言瑞森身邊就再也沒有女人了。
而且這么多年,整整六年他都沒再找過別人,盡管不知道他是執(zhí)念太深還是別的原因,只要他身邊一直空置,那么,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唐婉瑩,一直一直都在計劃著和言瑞揚離婚。
樓下車燈亮了,光線從穿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晃了她的眼睛。
知道言瑞揚回來了,唐婉瑩二話不說關(guān)了燈躺下去。
夫妻這些年,他們根本就是同床異夢,唐婉瑩恨他,恨不得他去死,他卻偏偏逍遙快活,如今已是歸為嘉行集團的ceo——而這身份,明明就該是言瑞森的。
當(dāng)初,言瑞森為了讓她娶唐婉瑩,不惜拿這個做等價交換。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唐婉瑩在那件事情之后寧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嫁給言瑞揚那樣的人渣。
門外有了腳步聲,深深淺淺,一聽,就知道那人喝了酒,并且喝得不少。
唐婉瑩最怕言瑞揚每次喝了就回來胡攪蠻纏,有時候她不愿意,他就會硬來,動作兇悍到近乎施虐,她卻無力反抗。
閉上眼沒多久,屋里的燈全開了。
言瑞揚一身酒氣自外面進來,嘭的一聲關(guān)了門。
唐婉瑩充耳未聞,閉著眼睛不予理會就對了。
那人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她面前,當(dāng)她感覺到來自男人身上的某種壓力的時候,言瑞揚已經(jīng)坐在了床沿。
他伸手捏住唐婉瑩的下巴,似笑非笑,叫她,“老婆,剛我在樓下都還看見咱們房里燈亮著,你怎么突然就睡著了?嗯?”?
他知道她沒睡,唐婉瑩也懶得裝,睜眼推開他的手,“我困了。”
?“困?”
言瑞揚一聲嗤笑,隨即俯下身來,這次他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去見言瑞森不困,跟我說兩句話就困了?”
今晚的酒局他打電話給她讓她過去,她說她沒空,之后就把手機關(guān)掉了。
到了晚上,言瑞揚把電話打到家里,問保姆,保姆說大少奶奶和夫人一起去了晉云路二少爺家。
唐婉瑩喜歡言瑞森,這在言瑞揚那里不是秘密,只是這個女人好像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現(xiàn)在可是她言瑞揚的老婆。
?“神經(jīng)!”
唐婉瑩被他三兩句話就說得惱羞成怒,見她漲紅了一張臉,言瑞揚甚是滿意,放肆的笑了兩聲,又道,“我繼母催咱們生孩子了,你不知道嗎?”?
唐婉瑩聞言冷笑,“跟你生?做夢吧!
兩個人離得近了,言瑞揚口腔里的酒味全都噴灑在唐婉瑩的臉上,竄進她的鼻子,讓她作嘔。
試圖推開他,在力氣上卻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著言瑞揚把外套一扔就壓下來了,唐婉瑩心里慌得要命。
她不想跟他行房!?可是她越往后躲,他就越來勁,到最后把她逼到了床邊,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又把她拉了回來。
“老婆,有件事情我們有些日子沒做了,我很想你。”?
言瑞揚哂笑著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唐婉瑩咬牙切齒瞪著他,恨不得啐他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