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樁緋聞,余素顏最近知名度大開,在網(wǎng)絡人人氣高漲,尤其是她尖臉苗條大長腿的外形很符合當下的審美標準,所以不管是在內(nèi)地還是香港,都在火速躥紅,所以今晚這場酒會,主辦方不僅邀請了香港當?shù)氐拿餍?,也請了她去?br/>
這個時間,她出門做造型,沒想到就在地下停車場碰到了剛回來的言瑞森。
“言總,這么巧?!?
余素顏微笑著跟言瑞森打招呼,好像那些緋聞想沒發(fā)生過一樣。
言瑞森雙手插在褲兜里,眼底一片疏離,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按理說,余素顏這種機關(guān)算盡想要攀附權(quán)貴的女人他完全沒有必要給她面子,但她是他電視臺的主持人,這段時間又紅了,商人在商言商,能為他帶來利益的人,他總是沒有必要太過抵觸。
至于緋聞這種東西,不管那些記者如何死纏爛打發(fā)散思維,只要他一天不承認,就一天沒人能坐實,對電視節(jié)目有幫助的事情,別人甚至都要出錢去炒作,如今因一個緋聞直接導致這檔旅游節(jié)目在電視臺的收視率和網(wǎng)絡播放量都節(jié)節(jié)高升,這與他和電視臺都是雙贏的事情,所以余素顏這個女人在他眼中如跳梁小丑一般,還是有商業(yè)價值的跳梁小丑。
言瑞森進了電梯,轉(zhuǎn)身按了樓層。
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要和她多加交談的意思,可余素顏放得開,就那么站在門口不動,讓電梯門沒法合上。
言瑞森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頭是有不耐的。
只聽那女人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邊,“言總,今晚的酒會您回去嗎?”?
言瑞森眉心已經(jīng)隱隱皺起,他嗯了一聲,“去,和主辦方有些交情,不好推辭?!?br/>
?“那,不知道言總身邊可有女伴,如果沒有……”
?“通常我身邊都是男伴?!?br/>
言瑞森說完,再次按了他所在的樓層。
其實他已經(jīng)按過,只要余素顏退出去,電梯自然就會到達。他這動作明里暗里是在提醒面前這女人,他想走,他不想再在這里和她廢話。
余素顏見識也算不少了,這個時候自然懂分寸,于是她語笑嫣然退出去,對電梯的人說,“言總慢走?!?br/>
?電梯門合上,視線里英俊冷清的男人面孔逐漸消失。
余素顏臉上笑意一點點收起,因在言瑞森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胸口滯悶得慌。
這個男人是的確不好搞,不僅不近人情,而且好像還不近女色——余素顏在多種場合給過他多重暗示,現(xiàn)在緋聞都鬧出來了,如果這個時候他都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那他智商就有問題。
像言瑞森這樣的男人,行走商場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余素顏心里也清楚,他不是看不出來她對他是那個意思,他只是保持他不靠近也不疏遠的態(tài)度,他得穩(wěn)住他的利益,同時也讓她明白這是相互名利雙收的事,在這之后,讓她也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難搞,但余素顏不斷地告訴自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有一顆百折不撓的心,以后也無法在這個行業(yè)立足。
言瑞森既然已經(jīng)入了她的眼,不管有多困難,她總要一試。
……
一整天的好情緒,因在電梯間碰到余素顏而徹底消失。
言瑞森沉著臉刷卡開門,當他進入房間看見臥室里一片黑暗的時候,整個人有些發(fā)愣。
他早上出去的時候,房里的窗簾都是開著的,他在這里住了半個月,酒店的服務員也不會有這種習慣大白天把他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
他揪著眉心往里走,越進去,香薰的味道竄入鼻息也就越深——終于,他在他的kingsize大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不明入侵者。
窗簾的遮光效果特別好,拉嚴實后,臥室里幾乎沒什么光線,只有外面透進來的一些光亮。
喬湘就這么裹著被子熟睡在床。
她那么嬌小一具身軀,就占用了大床角落一丁點的位置,懷里抱著一個枕頭,四肢依附著那個枕頭,面容恬靜溫和,讓人不忍打擾。
言瑞森摁開了臥室里的燈,抱肘靜靜的倚著墻看她,良久,唇角一扯,露出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走到了床前,居高臨下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后蹲下去,臉與臉的距離也就四五公分,這么近的打量她,能看清她臉上光滑細膩的肌膚,已經(jīng)又長又密的睫毛。
她沒有化妝,應該是才洗了澡,她身上散發(fā)著好聞的香氣,叫人留戀。
言瑞森眼角眉梢都是溫和笑意,抬手撫上她的臉頰,靠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在電話里跟她說了明天晚上就能回去,她卻自己坐飛機過來見他,今天是周五,想也知道她為了來香港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