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輝心里犯嘀咕,心想他言哥再怎么浴求不滿也得看時間,漫漫長夜,還怕不夠他和喬老師親熱的么。
這時候言瑞森接了電話,那端傳來他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在來的路上?!?br/>
?“言總,言哥,我叫您爸爸成不成?您再不來這些人都要把我逼瘋了!”?
言瑞森開著車,聽邢輝叫他爸爸,一時沒忍住笑,“我沒你這么大兒子?!?
說完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喬湘坐在副駕駛,邢輝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她也聽見了,想了想,沒忍著好奇問他,“邢司機不像一般員工那么簡單?!?
言瑞森扭頭看她,“怎么說?”?
“我覺得他和你,比較親近?!?
“沒跟你親,負(fù)距離了都?!?
“……”?
喬湘換了個方式問,“邢司機是公司的編制人員么?”?
“你對我的員工這么感興趣,要不要我告訴他?”?
“你快點說!”?
喬湘做了個掐他脖子的手勢,他笑著把她的手拉過去放在腿上,“邢輝學(xué)歷低,以前在酒吧當(dāng)服務(wù)生,有一次跟一幫日本人談生意,有人在我酒里放了那種東西,邢輝正好在場,我從洗手間出來,他當(dāng)面揭穿?!?br/>
?“所以邢司機救你于水火,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就讓他來給你當(dāng)司機,給她一份穩(wěn)定工作了。”
喬湘心里,言瑞森是個很重情義的男人,很有血性那種。
酒店距離目的地本就不遠(yuǎn),只是走路稍費些時間,言瑞森開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事后我叫譚秘書給他送了一百萬支票,他死腦筋沒有要。”?
到了停車的地方,言瑞森熄火停車,下去給喬湘開車門,伸手牽她。
前面就是那艘游輪,從這兒看去,外觀金碧輝煌,卻又不是旅游游輪那么艷俗。言瑞森牽著喬湘的手,邊走邊說邢輝。
“后來和朋友聚會,就經(jīng)常又去那間酒吧,買他推銷的酒,也算是幫忙。久而久之,就這么熟悉了。”
?“有一次我跟陶正則他們在那談事情,邢輝被十幾個拿西瓜刀的人堵,一打聽才知道他父親在外面欠高利貸,要債的跑酒吧來找他要錢?!?br/>
?“利滾利一百多萬,他一個買啤酒的哪兒來的那么多錢,那些人一般人惹不起,要么換錢,要么去做……”?
言瑞森停了一下,喬湘仰著頭看他,拽他袖子,“做什么?”
“你說呢?”?言瑞森挑著眉梢,喬湘一下就懂了。
皮肉生意,有女的,自然就會有男的。
邢輝長得高大結(jié)實,皮相又好,被威脅去做那個也不奇怪。
喬湘只是想不到,黑幫電影里才有的場景,現(xiàn)實生活中還真有。
“我?guī)退麚Q了錢,他覺得自己欠了我。其實我?guī)退@些算什么,當(dāng)時我要是喝了那些日本人下藥的酒,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到了游輪外面,門口有接待人員,言瑞森簽了名牽著喬湘進去。
“后來邢司機就來跟你了嗎?”喬湘問。
“嗯,我看他是條漢子?!?
“你也是條漢子?!?
“不用你說,操/你的時候已經(jīng)證明過了?!?br/>
?“……”
去你的。
……
?邢輝等在游輪外面,看見言瑞森和喬湘過來,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這個言瑞森口里的漢子,在喬湘眼中又有了不一樣的面貌。
“言總,言哥,爸爸!”?
邢輝做擦汗壯,彎腰作揖,模樣焦慮,看得喬湘直樂。
言瑞森甩了個冷眼過去,直呼滾。
沒再理會邢輝,言瑞森拉著喬湘大步走近內(nèi)場,喬湘腳上一雙七公分高跟鞋,小跑跟上他。
本來言瑞森的到來,整個酒會現(xiàn)場就是一番沸騰,然而,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不但人來了,手里還穩(wěn)穩(wěn)牽著一個女人。
說起上層社會,大多圍繞香艷話題,今天這個富豪又娶了哪個明星,明天哪個千金又和哪個富商一同出現(xiàn)在某座小島,再隔天,哪個名模又拿到哪個顯貴幾億巨額分手費……如此,言瑞森和余素顏昨日還在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今天卻明目張膽帶著素昧蒙面的女眷參加這般豪門酒會,在場的男人,女人,不無驚訝,驚訝之余,也是見怪不怪了。
當(dāng)然,富商們的世界不難理解,金錢地位皆有,女人如玩物,見慣了今天得寵明天打入冷宮這種花邊新聞,今日公布戀情明日宣布分手這類的,也是比比皆是。
況且在明處,言瑞森何時又真的親口承認(rèn)過他和那個小主持人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