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渾身戰(zhàn)栗的樣子,林軒哈哈大笑,“開個小玩笑,看把你們給嚇得!”
林軒搖了搖頭,有些感嘆地道:“咱們幫呢,原本按照幫規(guī),普通幫眾犯了幫規(guī),一般都是頭目自己處置,上報執(zhí)法堂。
普通幫眾呢,被帶走,大概是倒霉撞到了槍口上了!”
“槍口?”瘦臉幫眾心中微微疑惑,但是卻不敢打斷框框而談的林軒。
“因此被執(zhí)法堂弟子帶走的人,最多的是頭目!”
林軒看向執(zhí)法堂的這兩個幫眾,笑了笑,“舵主也被帶走過,你們想一想,是不是堂主帶的隊啊?”
紅臉男子還是滿臉疑惑,瘦臉男子卻是悚然一驚。
同時他心中暗暗苦笑,心中已經(jīng)暗暗明白了,他們可能是遭了執(zhí)法堂里一些老人的算計了。
他們二人資質(zhì)相當不錯,進入執(zhí)法堂不久,便被傳授了內(nèi)功心法。
不久前,更是雙雙凝練竅穴,打通了一點兒十二正經(jīng),進入后天小周天。
林軒指了指抱負抱劍而坐的李子越,笑道:“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他!”
“三爺手下頭號打手!”
紅臉男子心中卻是驚嘆,他之前見過李子越,心中還頗為瞧不起李子越。
他手下人命再多,沒有修煉內(nèi)功心法,練出內(nèi)息,也不過如此。
若是他加入幫戰(zhàn),絕對會他強出太多。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李子越卻會強到宛若妖魔,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李子越如何做到這神器的一幕。
“難道他也修煉了內(nèi)息?不可能啊,像塊石頭似的,沒有后天高手的氣息?!?br/> 瘦臉男子卻是心中微涼,“周云方莫非早就知道,‘不二劍’李子越的強大?所以才……”
李子越在幫戰(zhàn)之時,殺人從來不用第二劍,在底層幫眾內(nèi),甚至認為他死氣沉沉,宛若幽鬼,又被稱為鬼人。
“哎!”林軒長嘆一口氣,道:“三爺老了??!自己躲在鄉(xiāng)下,燒丹煉汞,他靠的什么威懾手下的十幾個頭目?
靠屁嗎?
你們見到他把手下的頭號部下派給了我,代表的什么?
為何抓舵主的時候,要堂主壓陣?還不是堂主是小周天中品的內(nèi)功修為,一手銀蛇軟劍,使得出神入化!”
紅臉男子聽到林軒的話,心中有種漸漸明白的感覺,而瘦臉男子卻是心中轟然!
“三爺開始裝道士,是開始養(yǎng)生,自然就不會隨便動手。
而把令周云方都忌憚的李子越派到林軒身邊,代表了三爺開始培養(yǎng)繼承人了!
三爺?shù)膶嵙蛣萘?,都比周云方強上一籌!
三爺就這一個繼承人,但周云方比錢峰優(yōu)秀的徒弟,卻還有兩個!”
林軒從錢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削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瘦臉男子一眼。
“你明白了,能明白還算不錯!
年輕人,還是太嫩了,不過沒關(guān)系,慢慢學,總有會有那么的一天的。
當然前提是保住腦袋,別鉆進算計里還沾沾自喜地幫人數(shù)錢!
還沒有學會爬,就想要跑,沒問題!先問問自己是不是天才!”
林軒對二人揮了揮手,“回去轉(zhuǎn)告周云方,若想報仇,我在生死擂上等著他!
滾吧!”
二人如臨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如避瘟神。
林軒看了在座的幫眾,笑了笑,道:“愣著干什么,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吃!
平日里不算,咱們的規(guī)矩,吃飯的時候不用拘束,就當我不存在!”
啪!啪!啪!啪!
“好個林老大,還是個少年郎?。 ?br/> 眾多幫眾都是把頭看向二樓旁邊的包廂,同時眾人心中都是恍然。
林軒剛剛教訓那兩個執(zhí)法堂的威嚴,一般的舵主的比不上,好似只有堂主、幫主才有如此霸氣。
林軒微微皺眉,他剛剛沒有注意之下,竟然也沒有特殊感覺?
動用眉心少得可憐,所剩無幾的赤霞金丹之力查看,竟然也查不到說話之人的信息。
和李子越和黃成飛一樣,林軒之前對黃成飛感興趣,便是因為他的金丹之力查看不到黃成飛。
林軒站起身,走出包廂看向說話的人。
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他此時正襟危坐,身體筆直,一動不動,宛若一塊穩(wěn)重深沉的石像。
鼻梁略高,額頭似方似圓,眉目清晰,如雕筆刀刻。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但也掩蓋不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青年站起身了,笑著和林軒拱了拱手,“在下鐵玄生,今晨剛剛上任的樂山縣總捕頭,林老大,以后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