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墨琛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那黑漆漆的槍管就如同黑洞一樣,緊緊地對著言墨琛。
“言墨琛,放下你手中的槍!”
南爵又向前推了陸傾顏一下,陸傾顏向前一個趔趄,半個身體都擋在了南爵身前,南爵眼見著言墨琛依舊拿那槍對著自己,也有些陷入癲狂,沖著言墨琛瘋狂地喊道,“你再不放下槍,我就開槍了!放下槍!言墨?。∧汶y道不怕我打死這個女人嗎!”
“砰——”
還未說完,槍便已發(fā)射,第一槍打的正是南爵的手,陸傾顏忍不住驚呼一聲,南爵手一痛,下意識地便去捂自己的手,一下子推開了陸傾顏!
“砰!”
下一槍便正好射過來,正中南爵的心臟……
南爵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樣子,可是也緩緩倒下,陸傾顏也被扔在地上,白色的襯衫包裹住冰冷的身體,混合著南爵的血跡與自己的血跡,熱氣騰騰的血沾到自己身上又逐漸冷卻,凝結(jié)成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溫度。
傷口被粗糙的地面劃過,陸傾顏身后的手依舊被束縛著,只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鼻尖縈繞著泥土與青草的味道,路過積雪的小蟲子瞥了一眼陸傾顏,也拍打著翅膀嫌棄地飛遠。
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頭,陸傾顏覺得那種迷糊的感覺又回來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了起來,連言墨琛朝她走來的身影都分不清楚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
他竟然,真的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