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亙跳上屋頂?shù)姆苛荷?,瞧來瞧去,?shù)百年了,自從無為城破敗以后,他可從沒見過這么多人,自從出了無為城,眾人所走之路都是快捷好走的小路,并未從各個郡城中走過,所以看到國都這等繁華之地,難免有些興奮。
老管家環(huán)顧四周,身形輕飄的落在屋頂,目光橫掃感慨到“人生何處舊曾安啊?!?br/> 年輕書生來到老管家身旁,笑問道“家里和這里一樣?”
“眼中能看到的不一樣,眼中看不到的...有些一樣,有些也不一樣,比如那金燦燦的琉璃瓦,咱家就沒有,倒是那片雅榕與家里的一株神仙樹一樣應(yīng)景。”
“家里也有這樣一株榕樹?”
老管家搖了搖頭,目中桑倉,有些失落,頹然道“咱家的叫界蒼,雅榕算哪根蔥?!?br/> 書生落地后笑著搖搖頭,老管家則躺在搖椅上前后搖擺。
四合院在眾人的打理下煥然一新,佟良找左賀關(guān)拿了不少錢兩買了一些盆栽花卉種植在院中空地上,此時正值初夏,移栽的花卉也不容易出現(xiàn)枯死的跡象,大功告成之后,佟良便對著眾人憨笑,說自己夢中的家園就跟這一模一樣。
這句話林海聽的格外認真,也謹記在心,別人不曉得佟良的遭遇,他是知道的,在他看來,或許佟良以前的家就是這樣吧。
老管家每日清晨時分外出,手里領(lǐng)著個鳥籠,籠中卻無鳥寵,終日閑逛在大量國都街頭,時不時也會賣一些零碎的吃食放在口袋里,一路吃一路看,與之前老管家的形象截然不同,像是外出多年,如今告老歸鄉(xiāng)的老炮兒。
左賀關(guān)與銀亙已有空閑便會往外跑,平原,高山,漠河...無不留下了二人的腳步,二人也曾偷偷去過祁山腳底,銀亙習慣性坐在左賀關(guān)肩頭,看著眾多年輕人走那問心之路,二人本也想上去試一試,奈何當日人實在太多,二人也是沒有耐心的主,于是便去了下一處開心之地。
書生則坐在院子里,掌心握著一塊指甲蓋大小,藍白相間的小片片,時不時嘴里念念有詞,神神叨叨。
林海經(jīng)過書生同意后,從屋內(nèi)找了幾本書翻看起來,有不懂的地方便將書折起,等書生醒過來后再上前詢問。
讀書是好事,佟良小時候也念過書,字還是認得一些,每日閑暇之余也與林海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石桌上翻看起來,只是修行一事,似乎佟良都不太擅長,按照老管家的話便是:沒有修士的極佳根骨,沒有劍修堅韌神魂,至于劍修嘛,老管家不用劍,所以沒有給出評價。
任誰聽到這番話都難免失落,佟良亦然,可每天還是堅持練拳,按部就班的以功法修行肉身之力,看著左賀關(guān)與銀亙二人對練時也在一旁觀看揣摩,為此,林海從納袋中給了佟良不少珍貴藥材,都是一些強筋健骨的好東西。
書生也對著佟良說了一句,一個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物,像他,不擅長與人交往,他則擅長此事,所以也不用失望,日后去往更廣闊的的天地,見多識廣,必然能找到自己擅長之事。
佟良知道是安慰的話,對書生報以微笑。
數(shù)日時間匆匆而過,銀亙坐在林間的肩頭,兩人在國都街道上走走看看。
相比于其他各郡,國都的修行者可謂是隨處可見,抬頭橫掃一眼便能瞧見諸多步伐沉穩(wěn)的武夫,以及隨身佩戴法寶的修士,就連奇人異獸也都有不少。
二人路過一間專門出售修士法寶的市坊,原本已經(jīng)走過頭的林海又倒著走回。
那市坊的牌子上寫道:有間神仙鋪子。
林海嘴角微微翹起,這店鋪名,取的也是沒誰了。
店內(nèi)景象如林海腦中場景如出一轍,除了一排排貨架,空空如也。
一排排貨架上灰塵滿布,諸多神仙法器都蓋著一層厚厚的灰衣,看其厚度,怕是有數(shù)年未曾打理了。
林海將銀亙放下,腳步挪移在各個貨架邊上,看著一個個法器介紹不禁嘖嘖稱奇。
其中就有一把大劍,模樣非?;H耍麄€劍身足有四掌之寬,劍柄更是用純金打造,尾端鑲嵌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寶石,劍穗也是不知用何種材料制成。
看著法器簡介,林海也學(xué)著左賀關(guān)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若是這把見拿出手,不說砍人,光樣式就足夠嚇唬人了?!?br/> 可當林??吹椒ㄆ鞯膬r格后著實出了一滴冷汗,一把唬人大劍竟要五百下品靈石,靈石為何物?那是山上修士所用,可用來布置陣法,也可用來修行,但更多的,則是用來倒賣自身所需之物,或是法器,或是藥材,或是丹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