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掌心血芒大綻,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凝聚在手中,向著山石上尸體的胸口按去。
一股股納靈之血從林海掌心噴涌而出,涌進尸體的胸口之處,慘白的尸體皮膚下頓時透出一股血色,看起來不再像是死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海臉色愈發(fā)的慘白,林海右手抬起后,尸體胸口的傷痕已然恢復如初,山石上的尸體也掙開了眼睛,雙眼無神。
“這是...”銀亙看著林海的舉動,不解問道。
“圣族傳承秘術(shù)之一,移花接木,我救不活他了,只能以這種方式讓他存在于世間,對于江治治而言,算是一種善意的謊言吧,既然他騙江治治說下山給他找個人定娃娃親,那我能做的,就是讓這謊言更為真實一點。”
林海面色慘白,隨后伸出右手食指,其上凝聚著一個淡淡的白色光點,隨著食指點在大個子的眉心處,大個子無神的雙眼頓時閃爍著靈動,生機。
林??粗鹕淼拇髠€子,內(nèi)心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是在看著自己一般“你是一個無魂之人,但我以魂咒術(shù)賜予你神魂,以圣族秘法賜予你生機,要的是你去保護江治治,實行生前的謊言,去吧。”
大個子朝著林海點點頭,身軀瞬間拔高,朝著南方飛去。
做完一切后,林海向著一旁倒去,以練血境巔峰之力施展圣族秘術(shù),對于此時的林海來說,負荷太大了,若非銀亙攙扶著,林海就真的會直接昏死過去。
從肉身界中取出藥瓶,喝下一滴藥液后,林海盤膝坐在山石上,盡快的回復體內(nèi)流失的納靈之血。
銀亙則串上樹,身上發(fā)出淡淡的威壓,驅(qū)散周圍的野獸,為林海護法。
林海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內(nèi)喝下三滴血色藥液,體內(nèi)流失的納靈之血也得到了補充,不是林海不想多喝藥液,而是藥瓶口仿佛被林海的師尊施展術(shù)法,使得每天最多只能滴出一滴,想來這也是對林海的一種保護吧。
三天后,林海面色亦然慘白,可比之三天前,要好上許多了,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還有絲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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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海調(diào)息的這三天里,數(shù)道熱浪般的消息席卷了整個錦南洲大陸,與狂龍帝國齊名的落月宗,上一代的拜月大祭司傳出言語,落月宗讓狂龍帝國接管,整個宗門核心遷徙至離原本山頭千里之外的一處山上,消息一出,狂龍帝國的北漠宗,立馬派人前往落月宗,將落月宗山頭夷平,一座奇怪的建筑坐落其上。
整個錦南洲大陸上,但凡有國的地域,都有這種奇怪的建筑,說它是塔,卻沒有塔頂,說他是修士洞府,卻又與尋常的洞府不太一樣,無數(shù)人紛紛猜疑,真相,卻不得而知。
落月宗上一代拜月大祭司更是傳出話語,錦南洲一洲之地,皆由狂龍帝國掌管,若有不從者,亡國滅種,此消息一出,那些還在抗爭中的國家軍士,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向著狂龍軍投降,對此,狂龍軍只是要了諸國的國都,除此之外,并未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諸國國君遷都后,眼看著傳承了數(shù)代人的國都被夷為平地,北漠宗修士在國都遺址上造起一座奇怪的建筑,若是有人從極高處看去,那些奇怪建筑的位置連接在一起,赫然就是一條蜿蜒盤踞的巨龍,而龍頭的位置便是落月宗...
短短三天時間,狂龍帝國,便接管了錦南洲所有的國都。
大梁國都亦是如此,自從梁啟棄位上山后,大梁國君的位置便落在了他弟弟梁韜的頭上,梁啟離開之前,便與他說明,若狂龍派人來此,不要抗爭,他們要什么就給什么。
隨著祁山的消失,上代拜月大祭司的話語傳遍錦南洲,梁韜毫不做作,順勢而為,為大梁減少了不必要的損失。
而梁啟,自然也是隨著祁山,一同去往了崆峒洲,崆峒洲七座祁山歸一,更是帶來了一座即將興起的劍宗,實力暴增。
并非錦南洲,崆峒洲如此,再此之外的諸多大洲皆有一道聲音響起,使得諸多大洲在短短三天內(nèi),全部歸一。
但凡是有凡人的大洲之上,都有北漠宗建立的奇怪建筑,而像大圣洲這種皆是修士和妖獸之地則沒有那奇怪的建筑。
一時間,整個南天星,都陷入了一種數(shù)千年來都從未有過的安寧之中,與其說是安寧,倒不如說仿佛是一個人被掐住了脖子,有話說不出的感覺。
第二則消息便是祁山劍宗十一位老祖重臨世間,一劍斬斷祁山山腳,帶著祁山回到了原來的崆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