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老管家看向唐洛他們,審視打量了一下,語氣有些不悅,“大小姐,你不要被壞人騙了。”
“喂,老頭怎么說話呢!”楚重天不高興了,壞人?
沒看見他穿著神奈高中的學生制服嗎?怎么可能是壞人。
就算三人中有壞人,也是一副不羈打扮的李隨便大叔啊,盯著他說話算怎么回事。
“哼!”老管家怒氣勃發(fā),“無恥的小混混!”
“你才是混混!你全家都是混混!”楚重天不甘示弱。
“不要說了!”安安說道,“他們是我朋友,晚上會在家里住一晚上?!?br/>
“大小姐……”老管家一愣,擺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學壞了!學壞了!
“好了,開車去吧。”安安打斷老管家的話。
老管家又狠狠瞪了唐洛三人一眼,才回到車上。
安安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李隨便去了副駕。
唐洛坐在后排中間,楚重天坐在另一邊。豪車后排寬敞,三個人坐著也不覺得擁擠。
楚重天坐下后,在車上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你在找什么?”安安探過腦袋問道。
“這種車子不是都有隔板之類的?”楚重天說道。
“有。”安安看了一下,按一個按鍵,隔板緩緩升起,隔絕了后座和前排。
李隨便扭頭看一眼,楚重天對他示意了一下。
“你要說什么?”安安問道。
“你不覺得你這個老管家有什么問題嗎?”楚重天問道,聲音放得稍微有些低。
安安搖頭:“愛德華在我家當管家很久了,能有什么問題?”
“我是說,他的長相好奇怪?!背靥煺f道。那位愛德華管家,年紀不小,身材頗為高大,慈眉善目的樣子,只是,偏偏長了一只古怪、夸張的鷹鉤鼻,破壞了整體的和諧感覺。
“這倒是?!卑舶颤c點頭。
“還有啊。”楚重天說道,“他對你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下人對主人,反而有點惡奴欺主。”
“哦?!卑舶矐?yīng)了一聲。
說實話,她也稍微有些感覺,但沒有特別放在心里。
說到底,她有不是這個世界的那個大小姐本人,只是取代了她的身份位置罷了。
愛德華的確不是把她當做不可違逆的主人捧起來的態(tài)度,但老管家嘛,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小主人的父輩了。
比如大名鼎鼎的阿福,也會時不時勸說自己的老爺,避免他誤入歧途。
車子平穩(wěn)無比地行駛著,老管家的車技很好,坐在車內(nèi),除非是看向窗外,幾乎感覺不到車子在移動。
約莫一個多小時,天色完全暗淡下來,車子在一處城市近郊的別墅莊園停下。
幾人下了車。
老管家愛德華還在生氣,語氣生硬說道:“大小姐,做飯的田中小姐請了假,有好幾天不在,這些日子的晚飯就由我來做了?!?br/>
“哦,晚上多做點?!卑舶舱f道。
“知道了?!睈鄣氯A也不管唐洛他們,徑直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直奔廚房。
唐洛他們自然是去了二樓寬敞的書房。
“李大叔,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管家不正常啊?!背靥炜聪蚶铍S便問道。
“孔武有力,有些煞氣,應(yīng)該是個見過血的角色?!崩铍S便說道,言下之意,那個管家殺過人。
兩人又看向安安。
安安說道:“我查過,應(yīng)該是以前當過兵,上過戰(zhàn)場?!?br/>
“怪不得脾氣那么暴躁?!背靥煺f道。
“屋子客房很多,被褥什么的都有,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你們自己隨便挑吧?!卑舶舱f道。
“有沒有大客房,可以住一起的那種?!背靥靻柕馈?br/>
“沒有,要不你們客廳的大睡沙發(fā)?”安安問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玄奘大師,你的貓呢?”
“沒關(guān)系,讓她繼續(xù)看著那尸體吧?!碧坡逭f道,作為一只越發(fā)成熟的狗子,哮天犬可不需要他擔心什么。
有些事不是針對誰,真實的情況就是,在座的三位,都打不過狗。
也就酒劍仙命格的李隨便可以跟哮天犬一戰(zhàn),估計也只是可以打的水平。
“晚上好好休息吧,你們的開光還在,不會有性命之憂。”唐洛說道,算是給眾人,主要是楚重天吃了一口定心丸。
李隨便畢竟實力不凡,不會謹慎到楚重天那種地步。
安安的話,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再聊了一會兒,老管家招呼幾人下去用餐。
吃的是類似于火鍋的玩意,味道相當不錯。
特別是安安和楚重天兩人,被“佛法加持過”,消耗頗大,又忙活了一下午,早就餓的不行了,吃的不少。
安安食量還不算大,但楚重天就不一樣了,吃的=得氣勢如虹,感覺給他一頭豬也能吃下去。
老管家愛德華伺候在安安身邊,照顧得無微不至。
吃了個大飽,楚重天癱在沙發(fā)上打了個飽嗝,沒有顧忌儀態(tài)的意思。
唐洛和李隨便看著電視。
這個世界,天地元氣頗為稀薄,沒有太多調(diào)息療傷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