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時間高疊而成的天峭,聳立在云海之間,靜聽流風(fēng),回響著歲月的聲。綺羅生、最光陰倆人持酒來到江畔,只見畫舫停泊在岸。
“果然我的印象沒錯,這艘小船,還在記憶中漂泊,來吧,上船吧!”
說罷,轉(zhuǎn)身飛躍上船。
最光陰緊隨其后,在船上左顧右看,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船啊~難道你不曾搭過船?”
“時間城內(nèi)無須行船?!?br/> “說的也是,時間城內(nèi),只有廣大的云海,沒有真正的海?!?br/> “你去過時間城嗎?”
“我猜的,所以時間城內(nèi),真的只有云海嗎?”
“嗯……”
“你會怕嗎?”
“不會?!?br/> 平淡的對話,卻是各自交心,恍惚已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君子之交淡如水。
綺羅生看著最光陰因為暈船而略顯蒼白的臉,關(guān)心的說道:“其實第一次坐船的人,對漂浮在那種不穩(wěn)定感,會產(chǎn)生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但這種滋味體會久了,就能更加清楚感受到世間的運(yùn)轉(zhuǎn)?!?br/> “我只想將眼睛闔起來?!?br/> “哈,沒錯,閉起了眼,感受又是不同,耳邊的拍浪聲,拂耳的風(fēng)吟聲,或是灑在身上的日暮暖陽,每一種感覺都是一種享受,尤其是有好友在旁?!?br/> “坐過同一艘船,咱們就能成為好友了嗎?”
綺羅生拿出雪脯酒,拋給了最光影,“還要飲過同一壺酒,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酒?”最光影接過雪脯酒,又說道:“在時間城只有茶,沒有酒。”
綺羅生繼續(xù)慫恿道:“放心吧,這雪脯酒不苦的?!?br/> 最光陰狐疑的試飲,卻被嗆得咳嗽不止。
“哎呀,莫慌張?!?br/> 綺羅生欲上前扶住暈的厲害的人,船身卻隨著最光陰的晃動而左右搖擺不停,最終失去平衡,搭在船弦旁的最光陰直接落水。
最光陰一聲驚呼,“天崩了!”
話未落,卻是墮落河中,綺羅生無奈,劃水救人。
但是幽幽疊疊,時空錯影,映在高峰,形成一座不成跨越的天峭。當(dāng)船劃過一道波紋的時候,卻是另一個場景躍然眼前,空間變換的眩暈,令綺羅生再次醒來后,已經(jīng)身處襖撒殿,看到躺在一側(cè)的最光陰,綺羅生擔(dān)憂的爬起身來。
“最光陰!”
“他沒事,只是一遇危機(jī),身體自然產(chǎn)生了防御,或許再等一下,他就醒了,你不用這麼緊張啊,九千勝大人?!?br/> 循聲望去,卻見一道最以外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是你!暴雨心奴!”
暴雨心奴好奇的說道:“哎呀,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九千勝竟然能識得區(qū)區(qū)在下,真讓心奴受寵若驚啊?!?br/> 綺羅生暗自戒備,更是擔(dān)憂最光陰安危,“你將他怎樣了?”
“我救起了落水的兩人,你和他,為何你卻無斗點(diǎn)感激神色呢?”
“過多的表達(dá)會讓你陷入自我世界,進(jìn)而以幻想來傷害他人,經(jīng)驗法則,讓吾無法對你言謝。”
“嘖嘖嘖,這是一名名滿江湖的刀神該說的話嗎?在瑯華宴中,你對吾忽視便罷,吾不計前嫌救了你們,你為何還要對吾如此的嫌惡,吾得罪了你嗎?”
“有的人,受到歲月洗滌之后能改變,有的人,至死都是一個模樣,你暴雨心奴是一個連時間,都洗不去的魔鬼印記的人?!?br/> “你能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本質(zhì),我很喜歡啊。藏著你一對心魂的綺羅耳怎會變形了?”
“不乾你的事!”
這時最光陰醒來,捂著頭痛苦地說道:“吾落水了?!?br/> 暴雨心奴走上前說道:“是,還被吾所救。”
“多謝你~”
面對施禮還謝的最光陰,綺羅生斜插在了兩人之前,“你沒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