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夜色中,數(shù)十輛車如同野獸一般蟄伏著。
在一輛奢華的保姆車里,三個區(qū)的老大正在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遠遠傳來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一臉的享受。
“咳咳,差不多了吧,老五手下那群烏合之眾,可經(jīng)不得新云那群亡命之徒幾個來回?!鼻帻垘屠洗笾x劍一邊捂嘴咳嗽一邊說道。
“再等等,不嚇得老五尿褲子,這小子哪肯心甘情愿吐出這份利潤?!憋w鷹幫老大獨眼道。
付國生一手端著紅酒品嘗了一口,放下酒杯后又夾著雪茄吸著,他笑著道:“是差不多了,老五畢竟是毛哥帶出來的,死者為大,總要給地下的毛哥兩分薄面,以后黃泉相見,也不至于怪我老付做事不地道。”
“咦,怎么沒聲音了,那群二百五不會把老五也給宰了吧,走走走,去看看?!憋w鷹幫老大獨眼突然道。
其余二人一聽,果然沒有聲音了,連忙吩咐手下開車往龍騰酒樓而去。
數(shù)十輛車呼嘯而至,三位老大在幫眾簇擁下下了車。
前門樓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尸體,另有二三十個重傷號趴在地上呻吟著。
地上滿是鮮血,那血腥味濃得都化不開,聞著令人作嘔。
此時只有前門樓兩邊掛著的兩個火紅燈籠亮著燈,將那兩座鎮(zhèn)店麒麟襯得陰森森的,再加上這滿目鮮血和尸體,真讓人以為來到了黃泉幽冥。
“四毛子,帶幾個弟兄進去看看。”付國生露出驚疑之色,他好歹也是混了幾十年的江湖,有時候直覺這東西很是邪門,比如現(xiàn)在,他就覺得很不對勁。
結(jié)果,付國生等了良久,進去的十幾個人就再也沒有出來。
“付老大,這酒樓有點邪門啊,現(xiàn)在怎么辦?”飛鷹幫老大獨眼湊過去問道。
付國生臉色變幻,冷哼道:“裝神弄鬼,原本還想留些情面,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讓你們的人都操家伙,一起沖進去,我老付縱橫江湖幾十年,還就不信這個邪了?!?br/> 其余兩幫老大也同意,于是命令發(fā)出,二百來號人揮舞著各種家伙一古腦沖進了龍騰酒樓。
酒樓空空蕩蕩,他們便沖去了后院。
結(jié)果第一批數(shù)十人沖了進去,直接被一陣濃霧吞沒,隨即就傳來一聲聲慘叫。
其余人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躊躇著不敢往前了。
“老大,好像是傳說中的玄門法陣。”付國生身邊一個山羊須中年男子低聲說道,他是忠義堂的白紙扇,見多識廣,忠義堂的大動作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玄門法陣?確有幾分神奇,但我老付今天就不信了,小小的法陣還擋得住槍嗎?”付老大鐵青著臉道。
當(dāng)下,他命令手下去外面的車里拿出了一個箱子,箱子打開,竟然是幾頂沖鋒槍。
“給我往里開火?!备秶蠼械?。
沖鋒槍冒出火舌,無數(shù)子彈往后院傾泄而去。
頓時,有一聲聲慘叫聲傳來,但聽著好像是自家兄弟的。
“老大,既然槍都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不是還有幾個炸藥包嗎?”那山羊須中年男子陰聲道。
“好,我老付如果得不到,那就毀了。”付國生暴怒道。
很快,有手下拿著幾個自制的炸藥包過來了。
后院的法陣里,趙樂樂俏臉發(fā)白,葉誠布的這法陣雖然玄妙,但也不太可能擋得住炸藥啊。
“要不出去拼了?!崩衔鍚汉莺莸溃窒滦值芩纻麘K重,此時他滿腦袋都是拼命的心事。
“不要,我已打電話給葉子哥,他一定會趕到的?!壁w樂樂咬了咬下唇說道。
而就在這時,幾個點燃了引信的炸藥包朝著后院丟了過來。
“臥倒!”趙虎大叫。
一眾人頓時趴在了地上,但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那幾個扔進來的炸藥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托住,然后瞬間高高飛起,劃出一個拋物線丟過了前樓,落在了那數(shù)十輛汽車中央。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這些汽車被引爆,炸聲連成一片,守在那里的幫眾全都被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