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營地本來有幾頂搭好現(xiàn)成的帳篷,按杜耀宗的意思是暫時就湊合著用這幾頂帳篷,但上官好擔心這次人員跟物資帶的都比較多,這幾頂未必夠用,所以在杜耀宗與管文庭回來的時候,看到上官好已經(jīng)在旁邊又搭起了幾頂帳篷,并且撿了些樹枝干柴升起了火堆。
詢問了上官好得知周顧年韓弘易等人還沒回來,轉(zhuǎn)頭見檀元正與林安國領(lǐng)著幾人也回到了營地,打過招呼后,杜耀宗本打算回帳篷休息一會,待晚飯期間在與眾人商議明天的計劃。
前腳剛邁進一頂帳篷,就聽后面有人喊,轉(zhuǎn)頭見一名士兵從旁邊的樹林里鉆了出來,一溜小跑到了林安國跟前,行過軍禮后說了些什么,杜耀宗又往士兵鉆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見周顧年幾人,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聽完士兵的匯報,林安國急匆匆的走到了杜耀宗的帳篷跟前,把周顧年與韓弘易的情況向杜耀宗復(fù)述了一遍后問道:“先生,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尋他們嗎?”
杜耀宗聽后皺著眉問:“他們?nèi)チ舜蟾哦嗑昧???br/> 林安國把剛才的士兵叫了過來,詢問后得知他在原地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鐘,回來又走了大概有一個鐘頭,抬頭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正要開口對林安國說什么,上官好與檀元正看到周顧年等人只回來了一名士兵,也察覺到出了問題,便一起湊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聽上官好問道:“是不是韓老師他們出什么事了?”
杜耀宗故作鎮(zhèn)定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上官老師不用擔心,或許他們正在往回走的路上,我與林長官帶幾個兄弟去迎一下他們,你們...”
“我們也去!”沒等杜耀宗說完,上官好便開口打斷了杜耀宗,杜耀宗先是一愣,接著勸說道:“上官老師沒必要跟我們一塊去,林中小路難行,您在營地等著就好,免得韓老師等人回來見不到我們不了解情況還要再去尋...”
“我跟你們一起去!讓檀元正在這里等著!”
“可是...”
“走吧!”
杜耀宗見上官好如此堅定,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帳篷拿了一些裝備,與林安國上官好帶了三個士兵,鉆進了周顧年幾人所去方向的樹林。
在回去報信士兵的帶領(lǐng)下杜耀宗一行人來到了周顧年幾人失蹤的地方,林安國帶著兩個人把灌木清理了一番,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打開手電筒往前面照了一下,地上厚厚的落葉上看不出半點痕跡,杜耀宗開口對眾人道:“韓老師與周兄這么長時間不見回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后面我們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沒等杜耀宗說完,上官好打著手電率先邁進了林安國剛清理出來的小路,杜耀宗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拍了拍林安國的胳膊說了句小心,幾人緊走幾步跟在了上官好身后。
此時的林中格外安靜,除了一行人踩在落葉上發(fā)出的沙沙聲,聽不到半點蟲鳴鳥叫的聲音,顯得極不尋常。轉(zhuǎn)過報信士兵說的幾棵大樹后,杜耀宗用手電照了一圈周圍,并沒有任何異常,就在手電筒光掃過三四米遠的一棵人腰粗細的樹干時,一個刻在樹上的拳頭大小的箭頭引起了杜耀宗的注意,走近后摸了摸那個箭頭,顯然是剛刻上去不久,杜耀宗叫住要往前走的上官好幾人:“大家過來看一下!可能是周兄給我們留的線索!”
上官好幾人上前看到箭頭心頭也是一喜,轉(zhuǎn)身就要順著箭頭的方向往前走,但被林安國給一把拉住了,就見林安國右手拿著的手電筒的光找到了前面五六米遠的一處地上,松開上官好胳膊的手慢慢伸到了腰間的手槍上,幾人順著林安國的手電筒光看過去,就見地上有一灘黑乎乎的東西,杜耀宗看了半天沒看出是什么,擔心的問拿著手電筒掃視那灘黑乎乎東西左右兩側(cè)林子的林安國:“怎么了?那是什么東西?”
林安國表情凝重的道:“是血跡,周圍可能有什么野獸,大家小心一點!”說完掏出腰里的手槍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往那灘血跡走去。
林安國走到血跡旁,蹲下身子伸出指頭摸了摸地上的血跡,黏黏糊糊的,已經(jīng)快要干了,杜耀宗有些擔心的問道:“會不會是周兄或韓老師他們的?”
林安國搖了搖頭,站起來又用手電筒照了照血跡的周圍道:“應(yīng)該不是,我看血跡的周圍有一些動物的皮毛,應(yīng)該是什么動物的,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可能會有大型野獸在周圍出沒!”
眾人點了點頭,跟著林安國繼續(xù)前進。
順著一路刻在樹上的箭頭,一行人又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在隊伍最后面的杜耀宗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連著數(shù)了好幾次前面的人數(shù),林安國上官好加上帶路來的士兵,還有另外帶來的三個士兵,總共是七人,但無論怎么數(shù)前面都是六人,那自己身后的腳步聲與粗重的呼吸聲又是誰的?杜耀宗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也不敢回頭看,生怕自己一回頭就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