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在幫金荷熙解開繩索的時候,忍不住有些猥瑣的想,黑大個魯斯和她從災(zāi)難爆發(fā)的最開始就一直共同生存到現(xiàn)在,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生點兒童不宜的什么事情呢?要是自己的話……呃,自己和季憶不也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深入性的事情嗎?在活命都無法保障的時候,再去想那些事情,不是無聊,而是活膩了啊。
“希望你能像你扮演的角色那么厲害。”李杰對金荷熙說了一句,他知道對方聽不懂,不過金荷熙還是用生硬的中文對他說了聲謝謝,還對他鞠了個躬,鞠躬的幅度不像鬼子那么低,是比較標準的棒子范。她能活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希望不是像程茵默那樣純靠運氣的。
之后,李杰也把魯斯的繩子割開了。他有意擋在季憶的前面,以免萬一魯斯恩將仇報突然襲擊什么的,那至少季憶還有開槍的時間。
“謝謝。”魯斯學(xué)不來中文,用的還是英語。對于季憶最關(guān)心的問題,他一邊活動著被綁得太久已經(jīng)僵硬的關(guān)節(jié),一邊指著車廂里的另外兩具尸體說:“我們當(dāng)時的16個人,在倉庫內(nèi)部的二次病變后,還剩下我們4個,我們到處躲避喪尸的襲擊。最后是躲在一棟居民樓里,依靠那些房子里殘留的食物和水活下來。我們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劇組里的道具了,有幾把刀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但是我們沒想到那些狂信徒會找到我們,我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所以,聽到摩托車的聲音,看到騎摩托的就是一群少年的時候,我們都放松了警惕。結(jié)果被他們抓了起來,如果不是金荷熙小姐演技好,裝扮成癲癇病人騙過他們的話,一定會遭到侮辱的,我就親眼看到他們做這樣的事情。不過也很危險,他們差點把裝癲癇病人的金小姐直接扔給喪尸了。所以,在這里,再次感謝你們救了我們?!?br/> 季憶淡淡的說:“談不上誰搭救誰。不過按照我們中國的說法,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好吧,大家的經(jīng)歷都差不多,說說看你們都有什么打算吧?”
季憶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那輛裝著一車尸體,隨時都會把喪尸引來的卡車,沿著河邊走向了那片荒草叢中的火車頭墳場。那時,夏季的太陽很大,氣溫一如既往的高得嚇人,但他們不敢休息,一直走了兩公里多以后,才爬進了一個銹跡斑斑的火車頭里暫時休息。這時他們有6個人,態(tài)勢很明了,有武器的李杰和季憶一組,趙佳敏和她談不上諒解,但至少允許和她同行的顧舒展一組,魯斯和金荷熙一組,李杰他們占據(jù)著主動和強勢的地位。
但是,季憶的話并沒有什么強勢的意味,實際上不管是她還是李杰,都沒有一定要和這些人組隊同行的意思。同行對于災(zāi)難中的人而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不能齊心,還不如各走各的比較好。
趙佳敏沒說話,趙佳敏沒說話顧舒展也就說不出什么話來。他現(xiàn)在的重心似乎還放在怎么獲得趙佳敏的諒解上,通過他的觀察,趙佳敏現(xiàn)在和李杰季憶的關(guān)系不錯,而李杰季憶有槍,如果能靠上他們,總比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好。現(xiàn)在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所以,什么也不說,跟著趙佳敏就好了。
金荷熙不會講中文,英語講得也很糟,所以盡管她很著急的要表達什么,但是互相之間都不能明白。然后她也就放棄了,打了個手勢表示愿意和大家一起。
魯斯則冷靜得多,這個黑大個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使他能夠更理智的思考問題,他說:“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還是組成一個團隊一起生存比較好,但我希望大家都拿出誠意來。我曾經(jīng)在三角洲部隊干過,退役后才當(dāng)?shù)谋gS,也一直保持著訓(xùn)練,所以我認為我的戰(zhàn)斗力是最強的,我保證,我會在戰(zhàn)斗的第一線,保護你們,但前提是你們值得我信任?!?br/> 季憶翻譯了李杰的話說:“信任不是空口白話的,只能在我們共同生存的過程中培養(yǎng)。我們的誠意是拿出現(xiàn)有的食物來平均分配。同時,我個人認為這個地方是個無法形成防御的地方,只能暫時休息,我們需要找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這就需要冒險。現(xiàn)在最大的危險還是喪尸,但我們的同類也十分的可怕,尤其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把我們抓去的話,到底是準備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