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冥眉心一跳,武靈蕓這般姿態(tài),更牽扯上了自身的盛譽,以及冥司的盛譽,倒是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伏冥繼而正色道:“有何要事,你且說來?!?br/> “是!”武靈蕓微微欠身,道:“嬪妾深知王上為三界安寧忙于朝政,本不該叨擾,然掖庭廢妃柳氏,竟是……竟是于掖庭與人……與人做下茍且之事,有傷王上顏面,若是傳出去,更傷及……”
“你說什么?”武靈蕓的話還未說話,伏冥只覺心頭狂跳,倒像是什么寶貝的東西突然間被人搶走了一般,心頭傳來一陣悶悶的山岳般的壓抑感,暴怒道:“你再說一遍。”
武靈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俯首道:“嬪妾斷不敢有半句虛言,接到宮人稟報時,嬪妾也以為是訛傳,廢妃柳氏雖為廢妃,卻也是王上的女人,這樣的事情,嬪妾不敢不敢仔細,于是親自帶人去了掖庭,卻見,卻見……”
武靈蕓雖以頭俯地,看不到伏冥此刻暴怒的神色。但偌大的長樂殿中,卻猛然間激蕩起一層層水波紋般的狂暴漣漪,引得杯茶碗盞乒乓作響。她深知伏冥已然震怒,斷不敢再說下去。
誰知伏冥卻不死心,咬牙切齒道:“繼續(xù)說……”
這簡單的三個字,倒像是從伏冥的牙縫中擠出來似的,攜裹著駭人的肅殺。
武靈蕓不敢相瞞,只得怯懦道:“嬪妾看到,看到幽月閣中春色難當,二人衣衫襤褸……這……這……嬪妾死罪,實在……實在難以啟齒……”
“人在哪?”伴隨著啪啪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伏冥紊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冷聲問道。
“嬪妾已經二人帶來,就在殿外,還請王上圣斷!”武靈蕓稍稍平復心緒,柔聲道。
“帶進來!”伏冥的聲音已經沒了絲毫的波動情緒,冷冷的如同玄冰般。
此刻,柳筱筱與馮月彬已被拇指粗細的麻繩五花大綁了起來,那綁人之人似是刻意般,將柳筱筱那一襲被撕裂的青色宮裝更加撕扯得四分五裂,拇指般粗細的麻繩幾乎直接作用于柳筱筱白皙的肌膚上,許是勒得太近,白皙的肌膚隱約間已經沁出了殷紅的血液。
伏冥凝神望去,卻見柳筱筱那樣一副狼狽樣子,別的且先不問,但是這一眼,伏冥便已信了幾分。
武靈蕓跪起身來,抬眸凝望的瞬間,卻見伏冥那冰涼的眸中竟是閃過一絲難言的曖昧與疼惜,心頭傳來陣陣難言酸楚,似乎舌苔間都染上了酸楚之味,她不自覺的緊了緊握著錦扇的手指,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道:“王上,柳氏身為王上廢妃,竟于掖庭幽靜之處,與人做出這等茍且之事,實在有傷王上顏面,還請王上圣斷。”
伏冥聽著武靈蕓不依不饒的追問之聲,大手一揮,原本捆在柳筱筱身上的繩索從四面八方斷裂開來,沒有繩索的牽引,柳筱筱身上那襤褸的宮裝愈發(fā)四散開來,一副香艷畫面撲面而來。
伏冥身形幾個閃爍之間,已經來到了柳筱筱近前,柳筱筱雙膝跪于地面的弱小身形被伏冥輕輕扼住長長的脖子,狠狠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