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中午的太陽猶如一顆大火球,熊熊燃燒著,它不斷地向大地傾瀉著過量的光與熱。整個大地似乎要燃燒起來了,變得火辣辣的。
嘎吱——
木門推開的聲音,小竹和徐安露走進(jìn)。
楊平生抬眼看著,徐安露身形僵硬,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那背后的紅色靈魂。
并非是徐安露,而是徐安隱。
他看向小竹,后者呆愣愣的,像個木頭人一樣在前面走著,原本靈動的雙眸失去了活性。
小花正好從屋里走出:“怎么去了那么久,吃飯了?!?br/> 小竹沒有搭理,側(cè)身從她身邊走過。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的對方怪怪的。
楊平生看在眼里,什么也沒說。
夜晚,在書房,徐安露罕見的沒有出來練拳。依舊是徐安隱操控著身體,來見楊平生。
“教主?!?br/> “說了多少遍了,現(xiàn)在要叫太傅。”
“是,太傅?!?br/> 楊平生看著低著頭的徐安隱,問道:“你對小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做?!?br/> “什么都沒做?”
楊平生的目光掃向徐安隱,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看透:“小隱,你說謊?!?br/> “我沒有?!?br/> “你知不知道,小竹是問天宗的人。”
“我知道。”
徐安隱腳步慢慢后撤,撲通一聲跪下。
“太傅。”
她喊著楊平生,紅了眼眶。
“我舍棄了真仙修為,舍棄了肉體,舍棄了未來的成就,重來一遍,就是為了報仇。您是我救命恩人,我感謝您,是您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救了我,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對我的恩情?!?br/> “可是,我的心里,始終燃著一團(tuán)火。這團(tuán)火促使著我重來一遍。它不斷地提醒我,提醒我那幫人是用怎樣惡劣的手段,殺了徐安露,毀了我的國家,讓我失去一切。竹是問天宗的人,在原來的時間線上,他本就是我的仇人之一!”
徐安隱撤去了護(hù)體靈氣,重重的磕著頭,直至額頭上滲出了鮮血。
“竹是這樣,花也同樣是這樣。我知道,他們都是您的學(xué)生,可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報仇?!?br/> 她再次叩頭。
看不見的地方,火紅的靈魂滲入到地下,慢慢的布置仙道陣法,一旦楊平生有異動,她會毫不猶豫地暴起殺人。
當(dāng)然了,這是最下等的策略。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做成了人傀,那是徐安隱自創(chuàng)的仙道殺招,她不知道楊平生是怎么看出來的,因此還是有點忌憚。
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樣也是重生者,至少現(xiàn)在翻臉,對徐安隱絕無好處,甚至有很大的風(fēng)險。
磕頭的時候,徐安隱的掌心甚至都在冒汗,這不是她的身體,但不妨礙她緊張出汗。
半響,上面沒有回應(yīng),徐安隱小心翼翼地抬頭,才看見對方長嘆一聲,說道:
“你記得我上堂課講了什么嗎?”
“記得?!?br/> “是什么?”
“是武王之怒?!?br/> 武王之怒,準(zhǔn)確來說是武王之勇,出自孟子的梁惠王下。
從梁惠王下開始,對于王道的敘述就開始精準(zhǔn)的展開了。不同于霸道,王道入門極難,且要求極高,非天下為公之人不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