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徐安隱帶著呆板的小竹回來的時候,楊平生就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
不光是這邊的事,徐安隱中了天道的布局,同樣已經(jīng)注定了。
原本,她可以韜光養(yǎng)晦,等著實力強大的時候再布局復(fù)仇,而現(xiàn)在,因為楊平生的干預(yù),她不得已早早出手,浪費了兩個人傀的名額。
她的名額總共才十二個,在原來的劇情發(fā)展下,十二個人都是大炎王朝的中流砥柱,還有一些散修精英,他們就是徐安隱復(fù)仇的中堅力量。
而現(xiàn)在,差了兩個。
但也不代表徐安隱吃虧了,小竹和小花都是問天宗的棋子,兩人的潛力是沒得說的,只是潛力不代表實力,徐安隱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是的,就是時間,還有半年,徐安露就要回宮了。
在這期間,問天宗收到了小花的信件,覺得奇怪,剛要派人來查,隨后又收到了楊平生的信件,緊接著,小竹的信件也補上來了。有楊平生擔(dān)保,問天宗也就打消了派人來勘察的念頭。
現(xiàn)在內(nèi)部斗的緊,兩方的人手都撤不下,副宗主對楊平生的話還是信的,也就沒管這個小插曲。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秋風(fēng)吹過,山里下了冬日的第一場雪。
飛鳥還家,萬物掩藏,宅院里顯得安靜了。小竹和小花現(xiàn)在都成了人傀,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平日里做飯都是由徐安隱負責(zé),再加上楊平生還要堅持給徐安隱上課,徐安露出來的時間被局限在了晚上。
就這樣,白天的時光,成了楊平生和徐安隱的二人世界。
此時,年關(guān)將近,楊平生穿著厚衣,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掃著落雪,那皚皚白雪中,還能看到秋風(fēng)落下來的殘葉。
“咳咳…”
這一世的身體的確不好,現(xiàn)在冬天到了,可能是因為冷的緣故,這幾天他咳嗽的厲害,尤其是到了晚上,咳的都睡不著覺。
可惜啊,要是小花還在就好了,那孩子總是那么貼心,應(yīng)該會在自己咳嗽厲害的時候,給熬一碗熱熱的糖水。
徐安露就不行了,楊平生咳的時候,她會大呼小叫的亂竄,流著淚蹲在他床邊,到頭來,還得他去安慰她。
水缸里的水都結(jié)成冰了,許久沒人去打理,水缸臟的厲害,外面長滿了苔蘚。楊平生掃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角落的墻壁上落著畫。
并不是畫上去的畫,而是刻上去的畫,大概是徐安露心血來潮的時候刻上去的。楊平生之前有一次夜里畫畫,被徐安露看見了,吵著要學(xué)。在連續(xù)半個時辰的騷擾下,楊平生最終答應(yīng),但奈何后者的天賦實在有限,畫著畫著就不知道畫了些什么東西。
楊平生把上面的爬墻虎清除了一下,才勉強看清楚畫的全貌。那大概是畫的他,躺在躺椅,瞇著眼睛,看著天。
他蹲下,摸著上面的刻痕,無奈的搖頭。
“還行,比上次強,這次起碼能看懂?!?br/> 有冷風(fēng)吹過,似箭雨一般,讓楊平生的身體抖了抖,又咳嗽起來。
屋內(nèi),徐安隱看著,拿著大衣出來,走到楊平生后面,給他披上。
“太傅,天氣寒冷,還是多穿一件比較好?!?br/> 楊平生看了看她,咳嗽著說:“咳…身體不好,穿多少都沒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