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枚棋子落下。
楊平生看著棋盤上的局勢,手里捻起一枚棋子,道:“我好像沒問過,你是怎么逃出來的?!?br/> “嗯?!弊趯γ娴纳倥怨渣c頭,“太傅確實是沒問過?!?br/> “是么……”
楊平生念著,手上棋子落下,棋盤上的局勢愈發(fā)焦灼,他落下的棋子,并沒有幫他占到多少優(yōu)勢。
少女面容僵硬,但那身后的紅色靈魂反倒笑起來,操控著身體快速落下一子。
“太傅有什么便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楊平生搖搖頭,說道:“不用在意,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還是下棋吧。”
只是這一子,他遲遲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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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皇宮。
原來徐安隱住的寢宮,已經(jīng)被護衛(wèi)重重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出。
嘎吱——
窗戶忽地打開,一個人影快速的閃進,融入里面的黑暗。
正是徐安露。
她像貓一樣,輕聲的踏入,外面守著的護衛(wèi),聽不到一點動靜。
紅發(fā)靈魂的徐安隱纏繞她身后,擔心的說:“姐,他們很快就會追來的。”
“一死一傷,追過來就追過來吧,大不了在這兒再打一場。”她冷笑著回了一句,“所以東西在哪?”
“里面,越過屏扇,左邊的茶杯往右邊,就能打開一個暗道,你的物品我都放在里面?!?br/> “算你還有良心。”
徐安露按照描述走過去操作,果然打開一條暗道,順著暗道下去,里面是一間密室。
在那一堆雜物中,一桿槍豎立在那。
火紅色的靈火燃燒,帶來短暫的光明,徐安露愣愣的看著,思緒回到了六年前。
她好像又變回了小時候,舍不得離去,抱著太傅哭。
那個時候,太傅說:“小露,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呀?”
長大,什么才算長大?
在意識空間里的歲月,她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她和太傅的永安城一游。
她還想和太傅做很多事,跟他一起下棋,一起放風箏,一起爬山,一起游水,一起……
地下污濁的空氣彌漫,徐安露閉上眼,心緒難平。
這六年,徐安隱借助她身體做的一切,她從看,到聽,最后再到親自感受。
她已經(jīng)長大了,領(lǐng)悟了霸道。
可在喜歡太傅這一點上,她好像又沒長大。
她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
“姐?”
旁邊的紅色靈魂發(fā)出聲音,她回神,說了一句沒事,上前握住那桿槍。
大道之痕出現(xiàn),緊緊裹住槍身。
“收!”
徐安露出聲,這長槍,頓時變成拇指大小,安放在掌心。
徐安隱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隱?!?br/> “在??!”
“我現(xiàn)在要去救太傅,不要讓他知道,我是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閉嘴,看著,等我信號給靈氣,多余的動作不要做?!?br/> “知,知道了……”
自打徐安露說出兩世的秘密,徐安隱就變得弱勢起來。
姐姐還是那個姐姐,妹妹也還是那個妹妹,即便是徐安露還沒看過自己的記憶,也依舊如此。
無他,本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