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和陰風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建筑倒塌,地板開裂,池子里的水化為烏有,殘存的火焰搖擺,陰毒的靈氣鉆入體內(nèi),從外表看去,像是鉆入一條條蟲子。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徐安露喘著粗氣,看著不遠處的溫實寒。
她的仙道殺招,并不注重殺傷和防御,就講究一個防不勝防,幻覺的,陰毒的,偷襲的,一個接著一個,若不是靈氣不足,徐安露還真無法應(yīng)對。
不過可惜,終究是到頭了。
拼大道之痕,對方拼不過自己,拼靈氣,也是自己更勝一籌。雖然不知道太傅這個妹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結(jié)束了。
“是我贏……”
她直起身子,剛要開口,緊接著,瞳孔猛地一縮。
威壓。
靈氣的威壓。
雨水忽然大了起來,殘火吱吱作響,在一片煙霧中被滅的干凈。
雷龍在天上翻滾,厚重的烏云中,幾道閃亮出現(xiàn),有身影正屹立在房檐上。
“你……”
徐安露認出來了,是太傅之前身邊的那個銀發(fā)女孩。
對方身穿普通的衣裙,胸部貧瘠,完完全全就是小女孩的模樣,但居高臨下的俯視,又透露著上位者的高傲。
她的臉蛋帶著些許嬰兒肥,嘴角向下,銀白的發(fā)絲長至腰間,像是九天的銀河。
影子世界的降臨,實際是一道陣法,徐安露得到天不憐的指點,自然不會讓別人壞了自己的好事。這個陣法運行,外面的人即便是真仙也不會察覺,而且只能進,不能出。
為了防止其他人闖入,她特地安排了聽命于自己的十二生肖,其中小竹和小花都是大頭,把守與關(guān)鍵位置,但即便如此,這個銀白發(fā)的少女仍然闖了進來。
這說明,小花和小竹都攔不住她。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先看了看徐安露,又看了看溫實寒,歪著頭,似乎在想什么。
徐安露看不破她的修為,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情況不妙,和溫實寒的纏斗已經(jīng)耗費了她大量的力氣,要是對方和溫實寒聯(lián)手,那她就難辦了。
然而下一秒發(fā)生的事,出乎了她的預(yù)料。
銀發(fā)的女孩瞬身到溫實寒旁邊,惡狠狠地給了她一腳,后者架刀格擋,被踹飛幾十米,撞在墻上。
墻面倒塌,溫實寒咳出鮮血,從里面爬出來,向她怒吼:“你有病??!”
洛本墨沒有正面回話,而是抬手說道:“弟弟不在,這是個鏟除狐貍精的好機會?!?br/> “你說誰狐貍精呢???”
“誰應(yīng)我說誰。”
她冷笑,又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徐安露,問道:“你哪位?燒我家干嘛?”
“我是……”
徐安露剛想開口,忽然啞言。
她想說,她是太傅的學生,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太傅至始至終都沒有同意收她為徒。
于是沉思片刻,徐安露的回答就成了:“我是太傅的至愛之人?!?br/> 洛本墨眨眨眼,沒明白:“太傅是什么?”
“她在說兄長?!睆膲Χ阎姓酒饋淼臏貙嵑湫?,“她想把兄長做成人傀?!?br/> 洛本墨聽了,又看向徐安露:“你想把我弟弟做成人傀?”
徐安露覺得大腦有點疼,沒反應(yīng)過來幾人的關(guān)系:“你弟弟?”